為什麼,感覺有點像是誰呢?
在心裡這麼想著,李大柱一時半會竟然想不起眼前這個美婦人像是誰來著了。
“妙!妙妙妙,寧靜致遠,這四個字,暗藏氣運,渾然天成,哪怕真卿在世,羲之重生,也得寫一個大大的服字。”
“光華萬丈,這四個字,直讓我的雙眼得到了充分的洗滌,我的一顆心,都跟著寧靜而致遠了啊。”
“下筆有力,筆鋒穩健,乃當世之罕見也,我浸淫書法這些年,隻能說慚愧二字,我是達不到,遠遠達不到啊!”
......
一通吹捧,尷尬得李大柱十個腳趾頭都快把襪子摳破了。
可這些看上去人五人六的達官顯貴,還在一個勁兒地吹捧。
終於。
貴婦人有些難為情地說道,“我隻是初學,遠沒達到諸位說的的程度,甚至,可以說是還沒入門,連愛好者都算不上,大家大可不必如此。”
此言一出。
幾個要臉的人都訕訕地閉嘴了。
但。
有要臉的,就有不要臉的。
當即。
便有一人高聲道,“非也!過度的謙虛,可要不得呀,什麼叫做沒入門?諸位,我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沒入門。”
竹竿一樣的眼鏡男扶了一下眼鏡,立刻就來到了李大柱身邊,剛才一副笑模樣的他,鐵著一張臉道,“過來,寫兩個字。”
李大柱一頭霧水,讓我來乾嘛來了?
也沒個人招待。
也沒個人認識的。
來就寫字?
我他媽的是來考試的?
怎麼不來一局王者呢?
把李大柱叫過來之後,竹竿男對李大柱問道,“什麼學曆?”
“沒念過書。”李大柱實話實說。
頓時。
就有人發出了嗤笑聲。
畢竟。
在頂層社會,學曆,並不是吃飯的東西,而是鍍金用來炫耀的東西。
竹竿男也輕蔑地說道,“正常,你們武德天清院的弟子,也不需要念什麼書,服侍好我們,比念二十年書要強一百倍。”
說完。
就把一支狼毫筆塞到了李大柱的手裡道,“寫吧,寫幾個字。”
李大柱更不明白了,先打擊一下老子的學曆,獲得一點優越感,然後,還讓老子寫,寫什麼?給你爹寫墓誌銘?
竹竿男本意還真不是打擊李大柱的學曆,而是確定他沒念過書,不會書法,打擊他獲得優越感隻是順便的。
畢竟。
要拍貴婦人的馬屁,肯定先要確定這個弟子不會書法。
周圍人一個個都是人精,立刻明白了竹竿男的意思。
厲害啊。
這馬屁拍得,通暢啊。
這貴婦人剛說自己沒入門,竹竿男就拉來一個沒文化的跟她對比,這一對比——高下立判!
馬屁拍得高。
很高。
有三四層樓那麼高。
立刻地就有人憋著一股子勁兒,打算找個機會,也顯一下自己,拍馬屁這種事,豈能甘於人後?
周圍人能看懂,李大柱自然也能看懂。
他明白了。
自己是被拉來顯眼來了,以自己的愚蠢來襯托這個女人的高明,順便證明了竹竿男的馬屁是拍得剛剛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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