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德才說完把材料信箋交給了二掌櫃。
二掌櫃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然後對楊德才說道,“的確是少了一篇,為何會如此?難道說少的這一篇,有什麼更加可怕的內容?”
“彆瞎猜了,陶知源呢?”楊德才趕緊對二掌櫃問道。
這個陶知源乃是縣衙的仵作,也是楊德才培養了好些年的人,現在是該派上了用場。
“我已經讓人去找他了,應該......”
二掌櫃正問呢,門房就來通告陶知源到了,楊德才連忙讓人把他請進來。
陶知源見到楊德才就要見禮,楊德才扶起他道,“不必,驛站的事情,你清楚嗎?”
陶知源是平遼縣唯一的仵作,自然是參與了,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了楊德才。
“九個人死於刀傷,被一刀貫穿了心臟,並且鼻腔裡發現粉末,應該是被迷暈之後殺害的,他們屍體都沒有掙紮的痕跡,進刀出刀都很乾脆利索。”
陶知源又說道,“另有四人,是死於外力扭斷頸椎,身上沒有彆的傷痕。”
楊德才連忙問道,“一共十具屍體?”
“嗯。”
陶知行說道,又補充了一個信息道,“龍虎鏢局的人有來認屍。”
“哦?”
“他們說,鏢局的總鏢師白光明帶了五個人押鏢,杳無音信,應該可能是在驛站遇害,就在這十人當中。”
聽陶知源說完,楊德才也不瞞著,直言道,“我派出去盯他們的人也彙報說,那天出城押運的人的確是六個,那麼另外三人是誰?”
“屬下猜測,很有可能是驛丞以及兩個打雜的夥計,我向高青鬆詢問過,這個驛站一直都是這三人。”
聽陶知源說完,二掌櫃點頭道,“那就對上了,可咱們這邊去了八個人呐,除了回來的一個,還有三個人呢?”
被擰斷脖子死了四個,回來一個送信的,另外三人哪裡去了?這個疑問一直盤旋在三人頭上。
“有第三撥人,必然有第三撥人,我們不能懷疑自己戰士的忠誠,我不能,你們也不能。”
楊德才掃了兩人一眼,繼續說道,“這九個人,必然是韓頭他們下手迷暈並且處決了,但是,他們遭到了另外一撥人的伏擊,被擰斷了脖子,這撥人燒了驛站帶走了貨,並且為了攪混水,藏匿了三具屍體或者......抓了我們三個人。”
陶知源連忙說道,“高青鬆也是這樣分析的,隻是,他不知道咱們派出去多少,他分析現場定有第三撥人。”
“高青鬆信息很少,能分析出這些,算是個人才,隻可惜腦袋死板,為人僵硬,否則倒是一個可以拉攏的對象。”二掌櫃發出了跟嚴無咎同樣的感慨,不是沒試過,隻是高青鬆原則性太強,根本不上道。
“那會是誰?”陶知源發出了疑問。
楊德才跟二掌櫃對視一眼,緩緩地說道,“很大概率就是徐晉光了。”
“徐晉光?”陶知源有些不可思議道,“他一個人,能做這麼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