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之一瞬間像是回到了多年前,一股滾辣辣的血猛地衝上了腦袋,抓起地上槍,左右一看,沒見到宣武士兵,硬是探出頭去,砰砰朝著宣武軍一頓狂放,直到子彈打光,又換上了鋼刀,剛要爬上城垛子砍殺,卻被拽了下來。
回頭一看,竟然是徐晉光。
“艸尼瑪!徐晉光,活屍軍團呢?老子問你,活屍軍團呢?”
王行之一手攥著鋼刀,一手抓住徐晉光的衣領。
徐晉光不敢直視王行之的眼睛,隻是說道,“我把幾個門能用的人全給調來了,飛鷹衛也在努力征調城裡精壯......”
“活屍軍團!老子要的是活屍軍團!不是他媽的什麼民夫精壯!”王行之瞪得眼眶欲裂,吼得聲音嘶啞,手臂更是青筋凸顯。
“沒有活屍軍團。”
“什麼?”
王行之忽然愣了一下,渾身猶如一個氣球被紮了一個口子,頓時開始泄氣了。
“沒有......沒有......”王行之腿腳一軟,整個人像是失了魂,拽著徐晉光的手都險些脫力。
徐晉光連忙拉住了他說道,“現在你有兩條路,第一殺了我,投降宣武軍,第二跟他們乾到底。”
王行之咬牙切齒,咬得腮幫子猶如硬石,一字一頓狠狠地說道,“老子是軍人,投尼瑪的降!”
一把推開了徐晉光,王行之抓起鋼刀就開始指揮新來的民夫精壯喊道,“乾他們,聽老子的指揮!”趁著這一波間隙,重新布置被損毀的火炮。
徐晉光看到這一幕,心中感慨無限,他沒想到被酒肉財色腐蝕了這麼些年的王行之,竟依舊有血氣!
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上的黑球,又回頭看了一眼伏龍山,他知道,士為知己者死的時候到了!
京城醫館裡。
蕭山琴滿身是血,麵色沉靜,指揮若定,很多被抬下來的神機營戰士,都被送到了這裡。
被她調來的官貴夫人們,上到尚書的妻妾,下至財主外室,不管願意不願意的,進了醫館就必須勞動起來。
梅玉負責搬運組,把民夫放在醫館門口的傷員給安穩地抬進醫館,放置在床上,民夫現在很關鍵,不能占用他們的勞動力。
而公孫大娘則負責熬藥組,她是製作過藥物的人,按照李大柱早給好的方子,進行熬藥,並且製作敷傷膏藥。
袁幼安這一組則負責餐食,整個醫館女人們以及傷兵們的餐食,由她來調度和負責。
熊黛柔則是帶著人最多的一組,給傷兵喂藥,上藥,喂飯。
而作為蕭山琴左膀右臂的潘枝鹿和蕭靈鈴則承擔著截肢以及清創的責任。
“拿著!”
“嘔~!”
“吐完了嗎?”
“吐......吐完了。”
“吐完了就抱著,拿去後院的焚屍爐裡燒!”
潘枝鹿將一個斷肢交給了吏部左侍郎的妻子,叮囑了一句,轉頭就去處理下一個。
她這邊一走,熊黛柔就帶人上來給傷員喂藥貼膏,否則,以現在的醫療水平和技術,不感染死也得疼死。
一碗藥下去,一貼膏藥貼在創口上,傷員立刻安靜了下來,然後緩緩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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