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對身邊忽紅吩咐道:“忽紅,你讓人去城門官那裡打探一下,這夥人進城,是憑借哪家的戶籍路引進城的。”
“諾!”忽紅立即抱拳領命,下得樓去,吩咐事情去了。
與此同時。
月橋進了藥鋪,脆生生的對藥鋪掌櫃道:“掌櫃的,還是此前緩解上火的方子,抓十副藥來!”
藥鋪掌櫃的一抬頭,見櫃前是林縣令府上的丫鬟月橋,臉上頓時便掛了笑,道:“可是縣令大人府上的大郎君要喝的?這就來,小靈,快抓了上好的下火藥來!十副!”
“好咧!”藥鋪掌櫃話音剛落後,後堂立即就傳來藥童的應和聲。
自打林縣令在鄶縣百姓心中‘化神’以後,連林府的奴仆出門辦事,也都感受到了百姓前所未有的熱情,不管辦何事,都十分順利。
因此,月橋隻要出門,慣愛打著林縣令府上的大丫鬟名頭,在外行事。
月橋酷愛這種,被眾人用敬仰和羨慕的目光,注視的感覺,覺得此‘滋味’真是好極了。
所以越發愛在外麵宣揚自己林府大丫鬟的身份。
也因此,鄶縣城中有不少人都認識她。
藥鋪掌櫃將抓好的藥包,遞出櫃台時,月橋麻利的就將早已算好銀錢遞了上去。
藥鋪掌櫃果然不願收藥錢,急忙道:“林大人為我們百姓做了多少事,小老兒怎能收他府上的藥錢,快拿回去!”
月橋與藥鋪掌櫃兩人推讓了好一番功夫,最終藥鋪掌櫃才勉為其難的收下了藥錢。
月橋與藥鋪掌櫃兩人的對話,皆被後進來的喻輕若聽在了耳裡。
喻輕若從兩人對話裡,獲悉了月橋的身份,眼神微閃,嘴唇微勾,隻覺天不讓她亡於此。
喻輕若被符驍的四名部曲強押著來此配解藥,等解藥配置出來,她焉能還有命在?
但若不配,喻輕若更是不敢。
符驍已經言明,若配不出來解藥,或是不配解藥,後麵將有酷刑等著她。
喻輕若一路上早見識過符驍的心狠手辣,如何敢不信?
若最後真要受那酷刑,還不如讓符驍一刀殺死,還死的痛快些。
月橋拿藥轉身走的刹那,喻輕若趁四名跟隨的部曲,全副心神都在盯著藥童配藥的空擋,故意身形不穩,身體直挺挺,往邊上一倒。
正好倒在拿到藥包,正準備出藥堂的月橋身上。
月橋長得很是瘦弱,猝不及防被成年女子一壓,哪裡站的穩,頓時就被喻輕若壓倒在地,摔的悶哼一聲。
等月橋反應過來,正要反身叱罵,抬眼見壓倒她的女子,衣著很是華貴,明顯是貴族,頓時就不敢了,把話咽了下去。
“您沒事吧?”月橋嬌嬌弱弱地小聲問喻輕若。
周圍來藥鋪抓藥的女眷眾多,見有人摔倒,紛紛熱心腸的跑過來扶人,頓時將那些人高馬大的部曲隔了開來。
喻輕若見自己與月橋被人圍住,那監視她的四名部曲一時不能靠近。
故意做起不來身狀壓在月橋身上,並小聲在她耳邊道:“速去通知林大人,大濟通緝犯符驍已入鄶縣境內,此時正在此處,請速速派兵來抓!”
月橋聽得雙目瞪圓,如今在大濟朝,誰沒聽過神仙子‘符驍’的大名?
這是吳丞相點名全國通緝的朝廷要犯啊,若能抓住他,擒獲者,賞千金,封萬戶侯,窩藏者同罪。
月橋興奮非常,若她此次助林府立此大功,從此往後,主人怕是會更高看她一分,她後半生,還怕無榮華富貴可享?
到時她若享了富貴,定做一個比大娘子好的人,憐惜弱者,分些珠寶與他們,讓他們都有飯可食。
月橋眼珠轉了轉,平複好心緒,若無其事的站起身,故作淡定對喻輕若道:“望夫人今後小心些,無事,我便退下了。”
話音一落,月橋連方才落在地上的藥包都不撿,身上掛著的珠串鈴鐺亂響,轉身快步便出了藥鋪。
青棚馬車內,符驍此刻麵目腫脹青紫,十分駭人,然神態卻頗為平靜。
符驍伸手,將簾子撩起一條細縫,向外探看,細細觀察四周。
汪長源也在此車內,見符驍撩簾手光潔如玉,與其臉形成強烈的視覺反差,看了便不由目露痛惜,心裡越發急切配出解藥。
二郎君若一直如此容貌,可怎生是好?
“二郎君,我們此次進城,為何如此大張旗鼓?讓這些部曲留在城外等候豈不是更好?”汪長源是不讚同帶如此多人進城的,太過打眼。
符驍搖頭:“不用,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這鄶縣如今繁茂,有不少貴族出行路過此地休整,我們如此,並不顯眼,繼續用魯家的路引出行便可。”
汪長源卻搖頭撫須道:“二郎君,你可是在忌憚你的師兄溫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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