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符驍,和眼前這行事果決的女郡守........他隨邊弘,該選誰?
隨邊弘想到此處,眼神微閃,心裡不由有些難受,自己現在,還哪裡有得選?
上首的那位府君大人,這段時日,時時刻刻將他帶在身邊,與其從屬們議事論事,從未避諱過他隨邊弘。
他總跟在她身邊旁聽,聽到了這許多密事,又豈能再脫身?
這段時日,端看這位女府君行事,就不是好相與的,慈中有刃,若他始終不從,又知曉了這許多密事,下一步,刀刃就該向他亮出鞘了。
況且.....這段時間看下來......
這位女府君,除了在性彆方麵,與師弟符驍相比,頗有劣勢之外。
其他處,當真是每一處,都符合他隨邊弘,對為主之人的定義。
其實,這段時間,隨邊弘時時刻刻與林知皇相伴而隨。
隨邊弘於內心深處知道,她....確實......有讓他的心,動搖了。
認她為主,好像.....也不無不可.......
隨邊弘抬眸望向上首,正在心無旁騖,專心致誌伏案辦公的林知皇,桃花眼裡的考量之色,越發厚重。
從隨邊弘主動接林知皇的話,花心思展露己身才華,為新縣命名開始,溫南方就一直在用眼角餘光,關注著師兄隨邊弘。
溫南方此時用眼角餘光見隨邊弘正在癡望著林知皇發怔,又麵色晦暗的露出些許動搖之色,唇邊不由浮起一絲笑意。
他就知,無人能在與主公朝夕相對後,還能不對主公心生投效之意的。
隨師兄投效主公這事,看來已無太大懸念。
溫南方收回心神,遂不再關注隨邊弘,專心致誌開始處理起手上的事務。
管福慶的車架剛出郡守府,便遠遠看到他近身隨侍的侍從岩衣,騎著馬,往郡守府方向趕來,主仆兩人正好在郡守府側門處撞上了。
岩衣看到管福慶,立即翻身下馬,躍上管福慶所在的車架,附身與管福慶耳邊,稟報來事。
管福慶本就有不好的預感,此時聽得岩衣彙報,嘴唇都氣的哆嗦了起來,暗壓怒火,寒聲對在外駕車的車把式下令道:“速速回府,一刻不許耽擱!”
“諾!”駕車的車把式得令,抽動手中馬鞭,奮力趕車,向管宅方向疾馳而去。
“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看著她的嗎?”管福慶見馬車快速的跑了起來,這才回身喝問前來稟報消息的岩衣。
岩衣在馬車內俯首跪下,向管福慶請罪:“主母今日說要去成衣鋪子裡對賬,奴不好再強將主母拘在府裡。怕她知曉您是在拘禁她,便放行了,倒是不料主母根本未去成衣鋪子,而是去了郡守府.......”
管福慶向岩衣了解詳細情況,向岩衣問罪的這些時候,馬車已是行到了管宅門口停下。
管福慶顧不得先處理辦事不利的岩衣,下了馬車,徑直入宅,進宅後,徑直往方氏所居廂房方向大步行去。
“嗚嗚,好生囂張的婦人,竟敢遣使奴仆打我.....嗚嗚......”管福慶剛行到方氏廂房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淒淒慘慘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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