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方氏稍微好言哄一哄,竟然意外的好溝通.........
管福慶的聲音輕柔了些:“你去山上清修,我就對郡守府的人言,是我懲罰你去的,做個樣子,讓郡守府那邊也能消了這個氣。不將此事報往魯王那處,我們管家也不會有大事。”
“真的嗎?他們會這麼好心?”方氏並不認為那個敢扇她巴掌的裴夫人會這麼好心,將信將疑。
“既然是懲罰,樣子還是要做的,你在山上清修的時間不能短了。”管福慶為難道。
“多久?三年?”方氏這回是真後悔自己的莽撞了,做事前沒有與夫君先溝通再行事。
“一年便可。到時為夫親自接你下山,此後你也彆再去郡守府去觸那位裴夫人的黴頭了,聽說.......那位裴夫人,就不是個好性子的........”
“對!那裴夫人就不是個好性子的,連帶著她手底下養的庶女,也都不是個好性子的!什麼世家貴女,若論教養,還不如我呢!”方氏捂了臉,深以為然的點頭。
管福慶:“.........”
管福慶仔細看了下方氏的神色,意外的發現,自家妻子還真是發自內心說的此話。
管福慶立即又給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設,臉上現出為難之色,似乎不忍心將方氏送去山上清修:“那夫人你看......”
方氏被管福慶用如此眼神一看,嗔怪的用手輕錘了一下管福慶的肩,破天荒的柔聲道:“你呀你,就是實誠,連做戲都不會。”
方氏的有這一下輕錘,差點沒把管福慶的小心臟錘走。
管福慶努力讓自己維持住麵上的神情,靜等方氏的後話。
方氏一臉精明道:“一年哪是什麼懲罰,人家會看不出來你是做戲?還是三年吧,一年人家哪能輕易消了氣?你這個呆子,哪懂什麼女人?”
方氏此話一出,管福慶差點沒繃住臉上的神情,暗壓驚喜道:“那夫人可會覺得在山上清修清苦?”
方氏神色凝重的搖了頭,吞吞吐吐的認錯道:“今日.....是我莽撞了,小看了那位裴夫人.........我在郡守府的態度,可不好........為免日後夫君你難做,也未免影響到怡兒,還是儘快讓她消氣了為好....就去三年吧........”
管福慶快覺得自己不認識自己的妻子了,倒是想不到,軟言幾句好聽的話,妻子竟然能變了副樣子........
這副賢惠的模樣........
他真是二十幾年來,隻在夢裡有見過........
方氏歎了口氣,又擔憂道:“隻盼那位裴夫人,看在你懲罰我去山上清修三年的份上,將此事就此揭過,不要去信庫州那邊了。”
“夫人你放心,郡守府如今還要仰仗我,也不會把事情做絕。你到了山上清修後,便不要操心了,後麵的事情,有我呢.........”管福慶柔和了聲音,抬手輕柔的撫了撫,方氏腫脹的臉頰。
方氏也隻在初初成婚時,有聽過管福慶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了。
她此次給管府惹下如此大禍,夫君也沒有過多怪她,更沒有因她此時身後沒有了家族撐腰,而休棄了她,倒意外的,給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委屈夫人了。”管福慶見方氏確實是真心為他打算的,也真心實意的感動了,輕柔的將方氏摟進了懷裡。
不論方氏做事如何蠢笨,但待他和這個家的心,確實還是好的。
此次方氏去山上清修,那他便多送些書給她,讓她去打磨時間,也好讓她多懂些彆的東西,開闊些眼界,這倒未嘗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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