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想好,以什麼身份去拜見她。”
秦河見苗躍伏竟然破天荒的回答他的話了,感動到激動:“您乃赫赫有名的八滸之一,向權王府遞去拜帖,言要投效於她,她還能不召見您?”
“該以什麼身份,去見她呢?”苗躍伏看著樓下的街景,再次喃喃自語。
瞬間就又被無視的秦河:“…………”
權王府。
“如何?”溫南方等在地牢門外,見隨邊弘從地牢內行出,快步迎了上去,沉聲問。
隨邊弘麵有疲色,沉著臉搖頭。
溫南方見隨邊弘搖頭,麵色越發沉肅。
地牢外非是聊事的地方,溫南方與隨邊弘這對師兄弟移步轉到了茶室,對麵而坐談事。
隨邊弘招來侍從上前,在其呈來的水盤裡淨手:“主公離開之後,他鬨了一個小時,後麵,又閉緊了嘴。”
溫南方見隨邊弘手上沾染的血漬,將整盆清水染紅,抿唇道:“主公隻有五個月的時間了。”
隨邊弘淨完手,又拿起水盆旁的濕帕擦淨臉上沾染到的幾點血漬,神色凝重道:“褚施沒想活。”
溫南方:“什麼意思?”
隨邊弘:“我刑訊審問過多人。被審問之人,是求生,還是求死,我一眼便能看出。隻要有求生之誌,許已丁點生路,這人的嘴,便可翹開。”
“而求死之人則不然,他們不想活,也就沒了欲望。沒了欲望之人,便不會再懼其他。這種人便要施以酷刑,以疼痛使他生有懼意,他為求痛快一死,或許也能讓其吐口。”
“褚施,既是求死之人,又邪門的不懼酷刑施加於身的疼痛。想要撬開他的嘴,難。”
隨邊弘此話落,茶室靜了下來,隻餘汩汩水沸的聲音。
良久後,溫南方啞聲道:“褚施的那些親傳弟子呢?”
隨邊弘:“他們倒是在酷刑之下什麼都招,但是他們並不知,褚施究竟將解蠱的引蠱香放在何處,甚至連引蠱香都沒聽過。
溫南方:“沒有在他們身上,審出彆的線索嗎?”
隨邊弘:“褚施的親傳弟子,共有六名。如今已有五名被我們所擒,倒是還有一名,漏了網。”
“為何會漏網?褚施的親傳弟子,沒有都和他在一起?這名最小的弟子,當時不在那處?”
“嗯。據褚施這幾名親傳弟子所說,褚施最疼這名小弟子,隻要那名小弟子來,褚施必會從丹房出來,整日陪在那名小弟子身邊。”
溫南方聽到這裡,眉目略微舒展:“這便是軟肋了。若能擒得他,褚施或許會啟口。”
“可有查出,這名親傳的小弟子在哪裡?”
隨邊弘搖頭:“褚施的這幾名親傳弟子都不知道,甚至連那小弟子的臉都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