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幾日不見,李琢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不少,整個人都瞧著清俊了些。
林知皇見李琢如此,輕笑一聲問:“如何,聽說李家主前兩日來牢裡探望了你,可考慮清楚了?”
李琢哭聲一頓,朝站在牢房外的林知皇雙膝跪下,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痛哭流涕道:“殿下,您就不能當小人是個屁,放了嗎?嗚嗚嗚......”
林知皇被李琢這話逗得莞爾:“本王可沒有你這樣的屁。放不放的,不是將選擇機會留給你們李氏決定了嗎?”
梁峰原見李琢帶得林知皇嘴裡也說出屁啊屎的不雅詞來,不由目光冰寒的掃了牢房內的李琢一眼。
李琢自打知曉梁峰原是誰後,就悚他的緊,想到那日自己竟然吩咐隨行部曲要砍殺他的話。李琢懼他甚至比之懼林知皇更甚。
在梁峰原這眼神下,李琢止了哭嚎聲,打了好大了一個哭嗝,雙目大睜的看著站在牢房外的林知皇與梁峰原兩人,不敢再胡攪蠻纏的哭求。
“嗚....殿下,您真就看一眼嗎?嗚....”李琢小心翼翼的對林知皇用手指比了個一的手勢,抽噎道。
林知皇聽李琢如此問,翹唇道:“看來李家主已是同意讓本王看一眼九桅十二帆海船的建造圖紙來救子了。”
“嗚嗚...嗚嗚.....”心如死灰的李琢嗚嗚咽咽地垂首點頭。
半個時辰後,李氏家主李揚帆親自帶著九桅十二帆的海船建造圖紙來了郡守府,隨行還帶了一名年約二八的女郎。
林知皇在郡府議事殿接見了李氏家主李揚帆。
“揚帆拜見權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李氏家主李揚帆進來便誠惶誠恐的對端坐大殿上首的林知皇行下重禮。
林知皇看著下首拜伏的李揚帆,不鹹不淡的輕嗯了一聲:“起吧。”
李揚帆起身,慚愧道:“草民教子無方,失禮於殿下。殿下能大人有大量放犬子一馬,草民感激不儘!”
李揚帆高聲說著請罪的話,同時識趣的向上首方向托舉出自己所帶來的九桅十二帆海船的建造圖紙。
林知皇緩聲吩咐道:“展開。”
“諾!”李揚帆聽林知皇如此吩咐,立即小心翼翼地展開了手中所帶來的圖紙。
林知皇等李氏家主李揚帆在堂下完全展開了圖紙,這才麵容含威的站起身,緩步走下堂來。
林知皇走到撐手展圖的李揚帆麵前,真就隻止步看了他手中所展的九桅十二帆的海船建造圖紙一眼,而後便轉身又走回了上首。
李揚帆看著林知皇再度向上首走去的背影驚詫不已。
“殿下,您……”
林知皇再次在上首位坐下,見李氏家主李揚帆驚詫莫名的模樣,輕笑道:“怎麼?李家主莫非認為本王會出爾反爾?”
李揚帆連忙道:“草民豈敢!草民這就收起圖紙。”
話落,李揚帆開始慌手慌腳的收攏手中的海船圖紙,剛才麵對林知皇時的從容淡定消失無蹤。
怎麼回事?權王剛才看了造船圖紙嗎?
真隻看了一眼......
那這圖紙看了對於權王來說又有什麼用?難道隻憑一眼,還能記得圖紙上所繪的全部內容不成?
還是說,權王意不在圖紙,是想要李氏整個海船造船坊?
李氏不過隻是庫州四品世家,如何敢觸怒庫州如今的掌權者林知皇。
李氏家主李揚帆今日前來,與其說李揚帆是來救子的,不如說是來以九桅十二帆的海船建造圖紙來換得李氏海船坊之後的安穩日子的.......
已是做好了獻上九桅十二帆的海船建造圖紙的準備。
此時李氏家主李揚帆見林知皇真依言隻看了一眼圖紙,完全沒有奪取圖紙的打算,這讓他完全慌了起來。
就在李揚帆慌手慌腳的收攏手中的海船圖紙,同時在心裡胡思亂想的時,他那闖了大禍的嫡子李琢被兩名青雁軍提了進來。
林知皇看完九桅十二帆的海船建造圖紙心情極好,和顏悅色道:“李家主,本王向來說話算話,圖紙本王如今也看了,便帶著你的愛子回去吧。”
剛才還隻覺大難臨頭的李家主聽到林知皇這句話,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的抬頭看向端坐於上首的林知皇。
就在李揚帆因為林知皇的一句話而大腦宕機之時,被提溜進來李琢先一步喜叫出聲:“當真?殿下,我可以走了?”
林知皇淡笑頷首:“自然。”
李琢見上首主位的林知皇點頭,喜極而泣的回身抱住自個爹,淚眼婆娑道:“爹,殿下說我們可以走了!爹!我們快走吧!嗚嗚......”
李氏家主李揚帆回過神,揚手就給破不及待要離開此處的李琢後腦一記巴掌,而後腆著臉朝林知皇方向再度奉出手中圖紙,諂笑道:“殿下,這圖紙.....您既然喜歡,就拿去細細觀摩吧,無妨的。”
李琢原本被自家老爹拍的抱著頭跳腳,而後聽得李揚帆此話,頓時不乾了,急嚷道“這怎麼行?這是我們李氏傳家立世的根本!豈能......”
“嗚......”李琢話還未喊完,繼後腦勺之後,腦門又被自家老爹重重扇了一巴掌。
李揚帆扇完兒子,轉過頭又諂笑著拱手道:“殿下.....”
林知皇抬手止住李揚帆未儘之言,輕笑道:“李家主,不必了。本王說了,看一眼便可。”
林知皇和煦道:“看過圖紙後,令郎就為本王之友。友人之間自無以下犯上之說,那日的事便已了。李家主且放寬心。”
李揚帆見林知皇此時臉上的笑不似作偽裝,這才放下心,開始厚著臉皮試探著攀關係。
“殿下,草民有一庶女聰明伶俐,不知您是否還缺婢女,若您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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