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又連著哎呦了好幾聲,這才跑去尋他男人講這事,讓他家男人趕緊出去報官,以免那些官兵先搜了來,到時他們夫妻倆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婦人家的男人聽了這事,嚇得魂都飛了,忙丟了手裡的活計跑過來看了林知皇一眼,然後就讓婦人在家盯好林知皇,彆讓人跑了。
男人囑咐完婦人,忙不迭的就跑出了門,報官去了。
男人走後,婦人拉著林知皇的手,哭的更是不忍心了。
“閨女啊,彆怪我們夫妻倆狠心......”
林知皇則淚眼婆娑地拿出方才婦人去尋她男人說話時,她趁機用裡衣料子寫好的信,遞給婦人:“勞煩嬸子定要將信給我兄長...嚶嚶......”
林知皇所留的信,是留給花鈴的。
花鈴這會必在這城裡,她帶人進城來尋她必準備了妥當的戶籍路引掩身不怕人查。gonb.oΓg
等今日這陣風頭過去,潛藏在這郡城裡的花鈴必會細探今日之事,知曉她待過這間民宅後又被帶走,花鈴必會來這裡親自來探查。
這封信要到花鈴手中並不難。
林知皇是用符氏字寫的信,知字已經在她治下開始普及,如今會知字的人甚多,用知字傳信已不安全。
之前她和符驍各自用各自的字來往通信,花鈴也是跟在她身邊閒來學了些符氏字的,儘管不會寫,但讀完全沒問題。
林知皇留下的信上寫著:
蠱毒已解,安。
如今在吳手,不知吾身份,暫時安。
有彆謀,待時,周圍跟,隨時候,勿急,以免打草驚蛇。
到時花鈴見信,必會先傳回消息,隨邊弘知曉她蠱毒已解,必會也會安心不少,花鈴這邊同時也能與此處郡守府內潛藏影使聯係上,互通消息,待時救她。
“嗨呦,嗨呦,造孽呦....”
“閨女放心,這信嬸子一定會收好,等你兄長來了給他。”
婦人從林知皇手裡接過信,哭著跑出去藏信。
一刻鐘後,吳煦就帶著手下十餘名親兵到了這間民房。
吳煦在婦人家男人的引路下,見到了做男子打扮乖乖等在院子中的林知皇,當頭就斥了句:“胡鬨,亂跑什麼?”
林知皇則扭頭不看他,一副被人抓到不服氣的模樣。
“你師兄呢?”
“在睡呢。”林知皇嘟囔。
吳煦大步走進屋內查看,見虞溝生果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臉頓時就黑了下來。
“你們這樣跑一遭,就為了睡覺?”帶人全城搜了近兩個時辰吳煦暗含怒火道。
“當然是為了躲好,不讓你再找到我們。”林知皇小聲回嘴,轉頭見吳煦手下的親兵正在進虞溝生所睡的屋子帶人,連忙跑過去阻止。
“我師兄還在睡呢,你們彆吵醒他。”
吳煦額角青筋暴跳,沉怒道:“林娘子,看來是本將軍待你太好了。你當這是玩呢?你這次耽誤了本將軍多少時間知道嗎?”
林知皇聞言當即頂著吳煦的怒火回懟道:“我又沒求著你來找我,覺得我耽誤了你時間,你自去做的你事去便是,為何偏偏要來找我?就讓我和大師兄走不行嗎?”
林知皇將嬌蠻任性扮的一點違和感都無,聽得吳煦直接不再和她廢話,上來一步將她強製性扛在肩上帶走。
另一邊正在呼呼大睡的虞溝生也被親兵拍臉叫了叫,見人叫不醒,也直接扛人帶人。
“你乾什麼!放開我!”林知皇被吳煦扛在肩上往外走,嬌聲急斥。
縮著肩站在院子裡的婦人和他男人見到這副情景,對林知皇方才的說詞更是深信不已,特彆是那婦人,心頭對林知皇越發愧疚。
然而在他們眼前嬌弱無依的林知皇,這會卻趁著吳煦不知死活來扛她的功夫,手腳故意胡亂撲騰,打在吳煦胸背上的力道格外不輕。
吳煦若不是這會急著走人,扛著人的吳煦高低得將林知皇重重拋在地上給她個教訓。
吳煦扛著林知皇也扛著這一路擊在胸背的“嬌羞”鐵拳,將林知皇帶出她所藏的民院,出了民院,直接不客氣的將她丟入了早在這民院外候著的馬車裡。
“哼,啊。”林知皇被丟入馬車時,斷手撞到了馬車璧,悶哼了一聲。
林知皇吃痛悶哼,生怒摔人的吳煦反倒全身一僵,撩簾問:“怎麼了?”
林知皇咬唇捂住斷手,憤恨地瞪了吳煦一眼,沉默的在馬車裡坐起身,扭過頭去不理他。
吳煦長歎了一口氣,和軟道:“你莫要鬨了,如今這城裡馬上就要亂起來了,你我要還留在這城中,將會十分危險。”
林知皇聞言心中一驚,麵上卻做不信狀,睜大眼問:“你師弟不是這地的掌權人嗎?你留在這還會有危險?你少欺我才入世,就一直拿些哄人話來騙我。”
吳煦見林知皇不像是有事的樣子,不再多言,放下車簾翻身上馬,虞溝生這會也被兩名親衛給抬著丟上了她所乘的馬車,緊接著馬車就疾行起來,吳煦一馬當先在隊頭領路。
林知皇神色冷沉下來,撩簾看向車外,此時夕陽西下,天色開始漸黑。
吳煦帶兵所行的方向竟然是城門,而非郡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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