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笑道:“我這人最不擅長的就是作詩了,我連個功名都沒有,哪裡的懂得文學品鑒?張府丞,高翰林,哪個都比我強。”
言罷,不等朱載坖再說,便揚長而去。
高拱有些震怒,憤憤道:“永青侯忒也托大。”
張居正點了點頭,心下卻是不以為然,由於徐階的緣故,他對李青的了解,比高拱深多了,且他本身也見識過李青的硬實力。
‘對皇帝他也是這樣,何況一個連太子都不是的藩王……’
張居正自不會說出心裡話,思忖少頃,以一副‘自家人’的口吻,拱手說道:
“王爺,永青侯能力之大,能量之強,想來您也清楚,皇上對永青侯的寬容與尊重,有目共睹,王爺貴為皇上親子,當也有如此雅量!”
說著,笑望向高拱,“高翰林以為然否?”
高拱怔了怔,隨即明悟其中深意——張居正……不,準確說,應該是徐階,這是選擇站隊裕王了。
作為裕王的心腹兼老師,這種情況,高拱自然心生歡喜。
本來的憤慨也多是為在裕王麵前表現一把,以表明自己的忠心,不過如此一來,倒沒必要流於表麵形式了。
高拱緩緩歎了口氣,苦笑道:“張府丞言之有理,上位者當有容人之量,是下官胸襟狹窄了。”
言罷,給裕王遞了個眼神。
朱載坖愣了愣,隨即笑道:“父皇對永青侯寬愛有加,本王豈可小氣了……永青侯工於謀國,耗費了所有心力,本王豈好為難?”
高拱張了張嘴,想提醒說:不是讓你恭維永青侯,是讓你明白張居正身後的徐階,站隊咱們了。讓你表示一下。
思及青少年人的自尊心,高拱終是沒說出來,隻是順著恭維了兩句,然後向張居正投以一個善意的眼神,以作承情。
張居正目的達到,又說了些場麵話,便也提出告辭。
朱載坖倒是一點也不留戀,隻是輕輕頷首,還是在高拱的暗暗提醒下,這才起身相送……
~
李青去了裕王府,自也要來景王府。
不然,那群老狐狸指定浮想聯翩,繼而加速站隊,致使壞了朱厚熜的布局。
不料在裕王府門前的遭遇,又上演了一次。
還好李青眼尖,瞅見了遠處一身布衣的沈煉,招手道:“沈煉,你來說一下。”
沈煉這叫一個無語……
雖說都明白,可你這一點破,體麵就沒有了啊!
大明皇帝防兒子、防臣子,跟防賊似的,傳出去多不好聽……沈煉哀歎一聲,緩步上前。
“見過永青侯。”
“瞧你,跟我欠你錢似的!”李青白眼道,“讓你說句話,能要你命啊?”
沈煉苦悶又無奈,卻也隻好亮明身份,上前與那王府的奴婢解釋。
待人去通稟了,沈煉這才苦悶道:“侯爺啊,您這不是為難我嘛。”
“那一會兒跟我進去討杯茶喝?”
“……這就是害我了。”沈煉苦笑連連,暗道:您可是活閻王啊!
李青好笑道:“行啦,回頭我跟皇帝言語一聲便是,我還能真坑你啊?”
“呃……如此就有勞了。”沈煉訕笑笑,好奇道,“侯爺,您來這兒乾嘛呀?”
“來看看,剛去了裕王府,這景王府自也不能落下了。”
沈煉怔了怔,沒再多問,拱手道:“那您忙,下官就先失陪了。”
“去吧去吧。”
小半刻鐘功夫,稟報的奴婢就匆匆趕了來,一同趕來的還有與朱載坖有著幾分相似的青少年。
~
今兒與家人去哪吒了,挺好看的,欠五百字,馬上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