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片本質如同一棵參天大樹，隻有掌握了足夠多天地法則的存在才能看見。
燭龍從開天辟地之後就已經誕生，壽命之悠長連他自己也早就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壽歲，因此他有長到足夠海枯石爛的時間來掌握各種法則。
而凡人的修士，就算天資再鐘靈毓秀，也不過最多五千載的壽歲。
五千年說起來非常長，但在天地變化的滄桑之間不過隻是一瞬間而已，想要靠這麼一點時間掌握到足夠看到世界本源的法則，是非常不切實際的事情。
就連五大聖地那些聖人也做不到這樣的事情！
那些聖人已經是踏入過仙界之門成就虛仙的存在了，尚且如此，其餘的凡人自然不用多說。
可是……
蘇衍不僅看得見世界之樹的樣子，更腳踩在了因果的線條上，連他本身都已經融入到了世界本源的因果線之中。
“這怎麼可能……一個凡人怎麼可能做到這種程度，因果的領域是真仙才能進入的地方，你怎麼能進去的！”
蘇衍此時進入的的確是凡人止步的領域，開辟了第七識之後，蘇衍已經對過去、未來以及輪回有了本質性的認知，元神可以曆萬劫而不壞，不管因果律如何衝刷，蘇衍的存在都是絕對、不受到乾擾的。
所以蘇衍才能穩穩地斬在這凡人止步的領域之中！
燭龍驚魂未定的話語還沒說完，背後就已經傳來了孔倩公主的聲音“誰告訴你他是凡人的？蠢材！若不是我和他之間有約定，不然我早就告訴你他的真名了，那個名字曾經煊赫到了極致，豈是你這種廢物能夠比擬的？”
燭龍道“就算他曾經是仙界的強者，但他現在始終是凡人的身份，又怎麼可能破開世界本源的因果，進入那種地方！？”
蘇衍能進入到因果的領域之中，靠的是斷罪天戟的半條仙則開道。
若是沒有斷罪天戟的這半條仙則的話，蘇衍也沒辦法進入這玄之又玄的領域之中。
這些東西說起來玄之又玄，其實也不是多麼複雜的東西。
所謂因果，倒也不是多麼複雜的東西。
就好像因為樹上的蘋果熟了，所以才會砸在牛頓的腦袋上。
又好像因為蘇衍斬斷了燭龍一條手臂，此時燭龍的元神才會並不完美。
世界之所以會變得複雜，是因為這樣簡單的因果線海量地彙聚在了一起，就好像數之不儘的毛線攪在了一起，並且永遠不可能被整理得井井有條。
這些攪成一團的便是世界上的所有因果。
凡人想要成仙，就需要從這一團亂麻之中將自己給摘出來！
這自然是無比困難的事情，所以古往今來從來不缺少天才，但最後能兌現天賦成就真仙的卻無比稀少。
蘇衍此時一言不發，隻是拿著斷罪天戟盯著燭龍，燭龍就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蘇衍已經進入到了世界的本源之中，燭龍的法力就算再強，那裡也是不受侵犯的領域。
實際上燭龍已經無計可施，在燭龍的印象之中，到了這種時刻，隻怕也隻有通天教主的誅仙四劍才能傷到蘇衍了！
可此時此刻，要燭龍去哪裡尋這四把劍的蹤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