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結合原著中,謝湛架空秦家幼帝,把持朝政,攝政掌權這一結局。
呂頌梨懷疑,謝氏這支隱藏的勢力會被謝氏家主放在軍中。因為純良的家族,是養不出謝湛這樣野心勃勃的繼承人的。
再者,權能生錢,權能通財,有權的人不缺錢,隱藏勢力放在商界中是浪費。
俗話說槍杆子裡出政權。
《君主論》中有言,武力是政治權力的首要基礎。
謝氏一族的權力需要武力支持。
呂頌梨之所以會猜測謝氏的這支隱藏勢力是在征南軍中窩著,和謝湛將謝氏一族的流放地選在嶺南有關。
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在謝氏一族遭遇抄家流放,極度沒有安全感的前提下,謝湛選擇的地方一定是最有利於他們的,能讓他們有所倚仗的。
有什麼比在當地有武裝力量更能讓人安心覺得有依靠的呢?
她還和秦家兄弟打聽過北境軍隊的情況,幾乎可以排除謝氏這股勢力隱藏在北境軍中了,然後平州那邊又太過危險,也可排除。
鎖定征南軍之後,她的目光就落在征南軍裡最出色的姓謝的大小將領上麵。
因為呂頌梨一直都知道,謝氏族人都很為自己的姓氏感到驕傲的。她就賭,以謝氏曆代家主的驕傲,即使是謝家的隱藏勢力,他們也不會特意去改姓的。
這些信息一重合,一篩選,不就出來了嗎?
隻是她目前還不確定,謝放,謝桅,謝浩然,謝言歸這四位,哪一位是她要找的謝家人?
不過沒關係,呂明誌與孫家的孫從義有淡如水的交情。她這邊已經讓呂明誌給孫家的孫從義去信了,想必孫家不會吝嗇賜教的。
孫家也是世代從軍,鎮守南境,對軍中的將領應該不陌生。
呂頌梨很清楚,秦晟此行前往南地,最危險的,就是遇上謝湛。
她預測到了謝湛在南地立功後,就會讓謝氏一族恢複良民的身份了,這是必然的結果。
呂頌梨寫這封信的目的就是警告謝湛,彆以為你謝家現在有了一層光明正大的身份,見到秦晟,就以為能痛打落水狗了。
目前雙方都是半截身子在水裡,一個是頭露出水麵,一個是身子露出水麵,彆以為自己就活在陽光裡了。
你要動秦晟,那好啊,大家一起掀桌子,都彆玩了。
聰明人都惜命,呂頌梨相信謝湛肯定會好好做出選擇的。
謝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才定定地看著秦晟,“秦晟,你很好。”他眼尾發紅,顯然是氣得很了。
秦晟挺胸,他當然好啦。
“呂頌梨送我的禮物,我收到了。”謝湛認真地說。
謝湛看明白了呂頌梨的警告。
謝家這一支投放到軍隊的隱藏勢力,性質就和豢養私兵的性質差不多。
若是捅到皇上跟前,意圖不軌,圖謀造反的大帽子是躲不掉的。屆時就不是全族流放的問題了,那是誅幾族的大事。
她這封信箋就是告訴他,要麼大家一起活,要麼大家都向皇帝告發,大家一起死,黃泉路上一起走,也熱鬨。
“那你喜歡嗎?”秦晟問得認真。
殺人誅心啊!
嵇無銀看到謝湛連臉色都變了,他佩服地看向秦六爺,這嘴也太毒了,這是要將人往死裡得罪啊。幸虧謝湛沒有心疾,有心疾的話,都要被他氣得吐血了。
咳咳!咳咳!薛詡拚命咳嗽,提醒秦晟差不多就行了。
“喜歡!”謝湛咬牙徹齒。
後來,得知真相的薛詡不禁感歎,謝湛和呂頌梨這對曾經的未婚夫妻,鬥起來是真的凶。
你捏著我的命脈,我亦抓著你的致命弱點。
兩人是真的下手死,也是真的一點情麵都不講的。
而此時,秦晟得了謝湛的回答後,趾高氣揚地問,“那你現在知道該怎麼做了?”
謝湛一字一頓地說道,“放他們離開!”
謝栢一愣,繼而喊道,“家主!”
發生什麼事了?那張紙箋上究竟寫了什麼?竟然讓家主態度轉變如此之大!
放他們走了的話,他們就功虧一簣啦!
“我說,讓他們走!”謝湛的態度前所未有之強硬。
謝栢縱然再不甘心,也隻能聽令。
秦晟:“誰說我們要走了?知道什麼叫請神容易送神難嗎?”
謝湛眉頭一蹙,“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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