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嫣然聽到許枝綺委屈的質問，神情不變，“哪裡不一樣了？”
“……”
要說哪裡不一樣嗎？
又好像說不出來，畢竟沈嫣然可是一次都沒去看過宋亓兄妹倆的。
“你從來……從來都沒有關心過我。”許枝綺想了半天，才蹦出這句話來。
“我不是有問過你想吃什麼？”沈嫣然有些不太理解，“你每次都說不吃。”
“……”
這他媽能叫關心嗎？
她想要是媽媽的關懷，不是每次到飯點了就是一句冷冰冰的‘你吃什麼’？
“嘖。”看許枝綺這個樣子，沈嫣然有些不耐了，“行了，彆這麼矯情，有什麼話你就直說，說完我還要去睡覺。”
她的美容覺可是很珍貴的。
尤其是上了年紀的女人，她可是堅決不熬夜的。
“……矯情？”原來在沈嫣然眼裡，她是個矯情的女兒，許枝綺微微低垂著頭，嘴裡小聲呢喃，“你隻愛你自己。”
沈嫣然沒聽見。
她隻看到許枝綺低著頭，問也不說話。
“不說是吧？”沈嫣然嗤笑了一聲，問了她，她又不說，真難搞，“那我就去睡了……”
“宋知意害我被服裝店辭退了。”趕在沈嫣然準備進臥室的時候，許枝綺抬起頭來說道。
“？”沈嫣然聞言，皺了下眉頭。
回過身來看向許枝綺，漂亮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你最近，經常碰上她嗎？”
說起來沈嫣然也覺得奇怪，怎麼最近這段時間，許枝綺好像經常跟宋知意見麵？
是她故意去找宋知意的嗎？
“……”許枝綺咬牙，更覺得委屈了，“你還說哪裡不一樣……我都說了她害我兼職沒了，你竟然都不罵她！”
沈嫣然的嘴毒她見識過的。
難道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跟她一起罵宋知意幾句嗎？
“我為什麼要罵她？”
“果然……”許枝綺的情緒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你隻把他們當你的孩子！我什麼都不是……難怪你從來都不關心我！”
“我可沒這麼說。”
沈嫣然神色淡淡的，說話間情緒似乎都沒有什麼起伏。
“你沒說……但我知道，我都知道的。”許枝綺說著，眼淚開始‘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你給我取的名字，都是他們兄妹倆的……”
‘枝’和‘綺’。
分彆取那兩兄妹的名字之一。
所以她從來就不是被期盼生下來的孩子。
沈嫣然的眉頭幾不可聞的蹙了一下，握著水杯的手微微收緊。
“發瘋夠了嗎？”沈嫣然冷下臉，“夠了就去睡覺。”
“我討厭你！”許枝綺哭著喊，“我討厭宋亓，我更討厭宋知意！”
“……”
以往沈嫣然在外麵釣凱子，極少回公寓，而且一回來必定會跟許枝綺吵架，所以沈嫣然也不願意回來，跟不願意跟她說太多話。
可是，這段時間許枝綺似乎頻繁遇到宋知意，雖然不知道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但顯然她心裡開始極度的不平衡了。
“宋亓做植物人四年……現在醒了，恭、喜、你！”許枝綺狠狠抹了一把眼淚，盯著沈嫣然，一字一字的說道。
“……”沈嫣然聞言，先是一愣，緊接著追問，“你說的是真的？”
許枝綺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裡，眼淚又不爭氣的流出來，但是卻是笑著說，“對啊，我看見他了，都能走路了呢。”
是麼……
宋亓竟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