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越:“.....”
到底是在男生宿舍,兩人沒有做出什麼過火的事情。
趁著陸壹去洗手間的功夫,程星野靠在桌沿上,微敞著那雙比命長的腿,把人拉到腿中間,單手環著她的腰,低低地叮囑道,
“這段時間自己在學校小心點,我怕那人被學校處分了想不開,會找機會報複你。”
雖然可能性很小,但他不放心,還是得提醒一下她才行。
陸清越哦了聲,抬頭瞥他,“你不在嗎?”
程星野抿了抿唇,有些無奈,
“家裡有點事,沒辦法每天待在學校。”
最近鼎利集團更換合作方時,意外挖出了高層私下收受賄賂,用高價從葉家那裡采購醫療原料的事實。
程利本就因為蒙受葉家欺騙那麼多年而憋著一股火,既然拔出蘿卜帶出了泥,更是要借機清理門戶。
程利能坐到這個位置上,手段自然是快狠準,可是畢竟年紀也大了,再加上有意培養接班人,所以便接著整頓之名,把程星野扶持進了公司高層進行權力更替。
鼎利內部洗牌,自然不會是輕描淡寫地帶過。
程星野這段時間忙得腳不沾地,能抽空回學校一趟都實屬難得。
陸清越明白他家這樣的家庭條件,說忙便是真的忙,於是點點頭,乖乖應道,“放心,我哥在呢。”
況且她每天不是上課便是在宿舍,那人就算真的有意為難,想必在學校裡也不會作出什麼過火的事情。
程星野嗯了聲,大概也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這才稍稍放了些心。
.....
又過了幾天。班主任開班會的時候,簡單說了下這周要舉辦迎新晚會的事情。
江大每年的迎新晚會都安排在十月,各個學院都會選派節目,最後通過評選,確定十個演出節目在大禮堂展示表演。
陸清越本來以為沒自己什麼事,可是她長得好看,被全班一致推選去唱歌。
這個節目還不是獨唱,而是全年級10個班裡頭,挑選出來的4個人一起合作的節目。於是陸清越每周一三五晚下了,便要去藝術樓那邊參加學院的彩排。
跟她一起參加彩排的,是另外兩男一女。
四人不同專業,再加上其中一男一女還是學生會的成員,晚上有時要開會,導致每次湊到一起的時間也層次不齊。
最後一次彩排那天,本來是約好8點在藝術樓集合的。可是學生會那兩個人恰好遇到開會,快9點也沒出現。
“他們估計是不來了。”陸清越看了眼手機,微信群裡,另外兩人都沒有及時回複信息。
“算了。走吧。”另外那個男生是經2班的,看起來已經是一臉的不耐煩和悶氣。
於是兩人跟排練負責人打了個招呼,就一起回宿舍了。
江大的宿舍是分開的兩個區,經管學院的男生宿舍在北區,和南區的女生宿舍中間隔著一個小矮坡。
那個矮坡大概也就50餘米的距離,兩旁都是低矮的樹叢。因為是男女生宿舍之間的捷徑,平時來來往往的人很多。
因為被人放了鴿子,那男生心情不好,也沒將人送回女生宿舍的覺悟。
人家不主動要送,陸清越自然不好意思提。於是兩人在宿舍區入口道了彆,各自往各自的宿舍走。
九月底的夜晚已經有了淡淡的涼意,再加上傍晚下過一場小雨,空氣中的潮氣包裹著寒意,絲絲縷縷地往人的骨頭裡鑽。
陸清越出門時隻穿了一件短袖t恤和牛仔褲,深夜這會兒才覺得冷。
她加快腳步往宿舍走。走進了小矮坡才發現,今天的路燈居然壞了。
平時白天倒沒覺得這兒可怖,可是夜幕下的樹叢濃鬱陰森,走在其間仿佛被寒氣包裹著,連身上的體溫也被一點一點吞噬。
陸清越是不信鬼怪的人,可是當下一個人身處這樣的場景還是覺得有些駭人。
忽然,身後傳來很輕的腳步聲。
陸清越不動聲色地屏住了呼吸,側耳聽了一會兒,發現這腳步頻率跟自己幾乎是一樣的,她走它也走,她停它也停。
像是有人故意在跟著她。
前兩天程星野的叮囑還在耳邊,陸清越戰戰兢兢地又走了兩步,忽然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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