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下意識地連連道歉,一抬頭卻發現是上午給他們做培訓的那位hr,當即嚇得臉色蒼白,訥訥不知該說什麼。
吳悅大概也是沒想到會這麼倒黴,一時有些氣憤,電話也沒掛,就沒什麼好聲氣地低斥了聲,
“走路怎麼看路的啊你!”
見幾個實習生都惶惶然地站著,和她一塊兒過來吃飯的同事連忙站出來打圓場,
“先拿紙巾擦擦,還好沾得不多。”
“可是味道這麼大,下午我還怎麼穿著這套衣服去開會!”
小周聞言便知道自己闖了大禍,顫巍巍地小聲問,
“吳姐,要不我現在去外頭給你買一套賠給你?”
周圍有不少人過來吃飯,目光若有似無地投過來。
大概是生怕被公司的人看見了,說自己欺負新人。吳悅不甘不願地冷笑了聲,輕飄飄地丟下一句,
“算了吧,你一個月的工資都賠不起的。”
說著,她也不再糾纏,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走遠了。
無緣無故被攻擊了一番收入,四個人臉色都有些難堪。
雖然知道這是事實,可是被人這麼當眾說了出來,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過了一會兒,陸清越才強扯笑容,拍拍小周的手臂,
“走吧,我們回去午休。”
這個小插曲被這麼帶過了,可是四個人也都沒了聊天說笑的心思,回到辦公室便各自回了工位。
四人各自平複心緒,總算是度過了平靜的午休時間。下午兩點,陸清越起身,準備去洗手間洗把臉清醒一下。
沒想到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吳悅冷冰冰的聲音從裡頭傳來。
“....新來的那幾個實習生毛毛躁躁的,真不知道公司招他們乾嘛!”
“便宜嘛,現在最便宜的勞動力就是大學生了。”
“那倒也是。”
幾句對話若有似無地飄出來,讓陸清越剛剛平靜的情緒一下子又湧了起來。
雖然他們是一個月隻拿2000塊錢工資的實習生,但也不是可以任由彆人欺負和踐踏的。
她啪地一聲推開門,直接走到了洗手台旁邊。
吳悅和另一個同事驚訝地回過頭,就見今天剛來報道的小小實習生擰眉站在身旁,小嘴一張,氣咻咻地陰陽怪氣道,
“不知道為什麼招人?那宣講會不是你們辦的嗎?!”
吳悅沒想到會被她聽見,一下子噎住。
不過她光是年紀就比陸清越要大好幾歲,因為資曆高,在單位裡大家都要喊她一聲吳姐,沒想到新來的實習生居然會頂撞自己,當即臉上有些掛不住,強撐著顏麵沉聲問,
“公司招你是因為崗位有空缺。不要真以為自己能混進來是有多大的本事。”
陸清越懟人這方麵可從來沒輸過,當即被她激得如同機關槍一樣劈裡啪啦直接開火,
“為什麼崗位會有空缺?之前崗位有人嗎?為什麼人不在了?是不是因為你在工作中咄咄逼人導致給公司文化造成了負麵影響,從而影響了入職人員的留存率?”
吳悅被她懟得啞口無言,一下子漲紅了臉。
她氣得腦子嗡嗡嗡的,卻也很快就知道了該如何拿捏一個剛出象牙塔的大學生。
她傲慢地揚了揚下巴,冷冷地問,
“你叫什麼名字?”
這句話雖然表麵看起來挺正常,可是無疑帶有一絲用前輩的身份打壓她的意思。
陸清越絲毫不怕對方會在以後的工作裡給自己穿小鞋,畢竟也就一份2000塊工資的實習而已,於是挺直脊背,不卑不亢地應道,
“我叫陸清越,需要我告訴你是哪三個字嗎?”
對方被她氣笑。
大概是沒見過這麼波瀾不驚又不好招惹的實習生,她沉默片刻,點點頭,
“行,我記住你了。好好乾,這三個月裡,我會嚴格考察你。”
陸清越心裡暗暗吐舌頭,心想我怕你開除了我,就再也找不到比我更便宜的實習生來替代我!
不過想歸這樣想,調侃自己可以,被人看不起不行。
於是陸清越哼了聲,暗自發誓一定要好好乾,不能讓彆人看不起。
等她轉身離開之後,吳悅還覺得不夠解氣,忿忿地盯著她離開的背影,
“小小丫頭就敢跟我叫板,以後社會遲早要教她怎麼做人。”
旁邊的同事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臂,輕聲提醒說,
“姐,她手上戴著粉鑽呢,說不定人家家裡有背景。”
吳悅不屑地笑了下,“假的吧!有背景還來實習?你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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