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沫一抬眼就看到食堂裡的許肆,少年生的手長腳長,一雙瑞鳳眼,薄唇,看人的時候目光總是冷冷的。
她還記得第一次遇見許肆的時候。
少年一身紅色的球衣,在籃球場上顯得尤為顯眼,中場休息的時候隨手撩起衣服擦了擦頭上的汗,不知道身旁的人說了什麼,他勾起一抹笑,蠱的沈沫當時就想給他飛孩子。
後麵就是追他的漫漫長路。
雖然許肆從來沒給她一個正眼過,但是不影響她喜歡許肆。
“肆哥,沈沫在那邊。”
許肆看了一眼,然後端著餐盤走了過去。
沈沫看著麵前的少年,剛想開口,聽到許肆開了口:“你找我同桌了?”
“對,新同學?”
許肆看她:“彆招惹她。”
沈沫撩了一下自己的長發,開口道:“行,能不能給個聯係方式?沈同學。”
楊世昆看著許肆的表情,知道如果沈沫不是女生的話,許肆大概率會說滾。
“做夢。”
楊世昆看了一眼沈沫,得,還不如滾好聽。
沈沫問身旁的女生:“你有沒有覺得他說做夢的時候也特彆帥,完了,我更愛了。”
“帥……很帥……”
“肆哥,肆哥,去打球嗎?”
許肆頭也不太的開口道:“不去。”他修長的指尖滑動了一下,手機屏幕上相同的色塊被消掉了。
手機上冒出一條短信,他剛想劃掉看見了那句我是媽媽。
他點開了信息,是一和陌生號碼,留言是:我是媽媽,可以見一麵嗎?小肆。
許肆看了一眼就拉入了黑名單,他有些煩躁的關掉手機,然後靠在椅子上,呼出了一口濁氣。
說來可笑。
當初許珩宇白手起家,他們一家人雖然不富有,但是過的很幸福,在這些年,他從未虧待過母親,哪怕最開始那時候一個月收入隻有幾千塊錢,他也會給母親買幾萬塊錢一個的包,許珩宇苦心經營生意很多年,慢慢的將生意做的有些起色。
後來因為被同行的夥伴給騙了,錢卷了進去,負債幾百萬,哪怕家裡負債累累,許珩宇也從未虧待過母親。
但是有一天,母親突然開始收拾東西,然後告訴他:“我要走了。”
那時候的許肆才七歲,他抱著她的腿,哭著求她不要走。
而那時候的母親隻是回頭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告訴他:“這樣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過。”
“你不要我了嗎?”
她看他的眼神像是累贅,一字一句宛若刀子一般戳在他的心上:“我不想帶著一個拖油瓶。”
許珩宇他不怪她走了,他隻怪自己沒有本事,讓她過不上好日子。
從那以後他就一心撲在了事業上,臉上幾乎就沒了笑容,對許肆這個親兒子也是冷淡的很。
許珩宇的生意越做越大,錢賺的越來越多,他依舊不快樂,許肆無論做什麼都得不來他一個誇獎或者一個笑容。
他那麼多年一直沒有再娶,甚至屏幕還是兩個人的第一張合照,錢包裡也放著兩個人的合照。
初二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