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衝你怎麼這麼無情,你不能這麼做!”
“為什麼不能!你都要送我全家去死了!”周衝咆哮。
“當初若不是看在陸師爺的麵子上,你以為我會娶你嗎?你有什麼?我能看上你什麼?
看上你們這家子吸血螞蟥還是看你這個蠢貨,死到臨頭而不自知?”周衝也是氣狠了,這會是半點臉麵也不給周氏她們留。
周氏雖然氣女婿不給自家臉麵,倒底怕高衝真休了陸秀兒,那會才是裡子麵子都沒了。
忙把陸秀兒拉到一這道,語重心長道:“秀兒,去吧。去道個歉,那蔣家我們是真惹不起。你難道真想被休。這男人休妻再娶容易,但被休的女人,再想找下家就難了。”
陸秀兒也怕了,哭著點了點。夫妻數載,她知道丈夫一向說一不二,若她不去道歉,丈夫是真的會休了她。
次日一早,高衝就備了重禮,帶著陸秀兒去了西津渡蔣家。蔣文淵晾了他們一個時辰,才讓他們進來。
陸秀兒這回是真怕了,進屋後恭恭敬敬的給陸氏磕了頭,道了歉。陸氏也沒為難他們,命人收下禮物後,就讓他們離開了。
從西津渡離開後,周衝又去了秀水灣,給陸師爺送上了厚厚的謝禮。陸師爺也沒說彆的,隻讓周衝管好陸秀兒。周衝恭敬的表示,以後定會嚴加管教。
出了陸家後,陸秀兒不解問丈夫,她得罪的又不是陸師爺,給蔣家賠禮道歉也就罷了,為何還要給陸師爺送禮?就因為他是蔣禹清的舅舅?陸氏的親哥?
高衝沒好氣的罵道:“說你蠢,你是真的蠢。陸師爺讓人拿了貼子去找我,那是給我麵子給我機會,也是看在我一慣懂事的份上。
否則,以青州伯府如今的地位,青州伯隨便一句話,便能讓我高家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兒,他硬是出一身冷汗。幸虧他平日裡對陸師爺多有孝敬,也辛虧青州伯給大舅哥麵子。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他陰測測看了眼旁邊的陸秀兒,至於這個蠢貨……
打那以後,除了逢年過節,明麵上必須的禮節,高家再沒給過陸秀兒娘家一個銅板。
周氏厚著臉皮親自上門打秋風無果後,知曉女婿是徹底不管他們了。至於陸秀兒,她如今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當然,此時後話,暫且不提。
那天的事情,並沒有給蔣禹清造成多大的影響。她很快便把這件事忘到了腦後。
還有兩天縣衙就要開印了。蔣文淵趁著這兩天有空,把幾位司農官找到了一起,商量著紅薯推廣事情。
其實這件事情年前就已經定的差不多了,這會不過再明確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
去年收獲的薯種,除去挖壞的,約有七千一百斤左右。
為了避免這些薯種分發出後,被某些權貴高價收走後謀利,故而這七千一百斤薯種,全部由縣衙集中在一起育種,之後免費分發給百姓。
百姓則需要跟縣衙簽定契約,紅薯收獲後由縣衙按五文一斤統一收購。如果種植戶私賣紅薯給他人,除了處以高額的罰金外,還會打板子,甚至流放。
擬定好細節後,又估算了這七千一百斤紅薯的出苗量。按50斤每畝算,七千一百斤紅薯種大概能種142畝左右,就算有多的,也最也就多個一兩畝的樣子,到時候再放。
並非是50斤紅薯出的原芽,一次就能種滿一畝地,而是需要等這些芽苗長成長長的足夠粗壯的藤蔓後,進行二次插扡才堪堪夠。
否則,若是單種薯塊,怕是得在這個數量上翻個倍都不止。
他們沒這麼多薯種,隻能麻煩點采取二次插扡的方法,好在青州的氣候足夠暖和,有足夠的時間讓紅薯生長。
蔣文淵便悄悄和西津渡裡正、族長們透了話。要種紅薯的快點來報名,因為薯種不多,暫定每戶一畝,500文錢一畝,一畝是三千株苗,先到先得。
西津渡的村民們,是親眼見過這種新糧有多高產的,早就盯著了。也知道朝庭下令全縣推廣的事。
但紅薯總共就那麼點,全青州這麼多人,就算一家分一個,它也不夠的。這會兒就顯出朝中有人的好處來了。
得了蔣文淵的話後,西津渡的村民們一窩蜂的攏到了裡正家,把他家圍得水泄不通。
裡正按蔣文淵給出的規定,給全村包括蔣家在內的59戶人家都報了名,簽了合同按了手印。
裡正揚言,收獲後誰要是敢私賣紅薯,直接逐出村子。村民們都笑嘻嘻道,那哪能呢。大人那般提攜咱們,咱們可不能給大人抹黑啊。
與此同時,剩下的83個名額給了秀水灣81個,給了朱氏娘家大伯一個,蔣文喜的師傅家一個。至於朱大甍子一家,那是彆想了。
至於育苗田,蔣老頭大氣的表示,由自家出了。皇帝陛地那麼大方的賞了自家一個千畝的大莊子,沒的幾畝地他還舍不得。也省了這麼些紅薯還要搬來搬去了。
去年種的晚,虧的蔣禹清用異能和靈泉催了苗才能趕上收獲。今年有了經驗春分後便開始育苗。
有了去年種植的經驗,又有了幾位司農官從旁協助,忙碌了幾天後,紅薯很順利下了種。蔣文淵又在育苗地旁加蓋了兩間小屋,羽林衛輪班一天十二個時辰嚴密看護,防止有人故意破壞或是偷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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