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禹清竟然拜了一位老神醫當師傅學醫,而且這位老神醫就住在蔣家。
於是乎,本著求近不求遠的道理,家裡三五不時就有人找上門求醫。
來的人多了,難免不方便。
蔣老頭大手一揮,乾脆把一進院,靠近大門的兩間廂房打通,做了個小診室和藥房。
邱神醫給村民們看病的時候,就讓團子在旁邊看著。
甚至讓她親自上手把脈,分晰脈象病因,再開出合適的方子。
邱神醫再根據徒弟的方子,一一指出她辨證中的不對,君臣佐藥的不足。
她本就是有前世的基礎,再有邱神醫這般手把手的教,兩相一融會貫通,當真是進步神速。
喜得邱神醫時常在背後跟她爹娘誇她是個奇材。真恨不能當場給祖師爺磕幾個響頭才好。
總之,扁鵲穀不僅後繼有人,說不定不能更上一層樓。
邱神醫是那種得了寶貝自己藏起來的人嗎?
當然不!
他還寫信給他的徒子徒孫,甚至整個扁鵲穀的門人們得瑟。
到處說他新收的寶貝小徒弟有多聰明,多可愛,於醫之一道上有多麼奇才。
當然這事兒蔣禹清是半點不知情的。
以致於很久之後,蔣禹清在外行走時,莫名其妙的受了到來自多方醫者的挑戰,雖從未有敗績,但也足教她頭禿。
再後來她知道這些麻煩,都是她那個得瑟的師傅給她招來的時候,氣得她恨不能立即跑回家把老頭兒綁起來打一頓。
六月中的時候,蔣禹清巡田回來說,西瓜還有兩三天就可以陸續收獲了。蔣家的大人孩子們立刻興奮起來。
六月十八這天,蔣家所有人都起了個大早,包括邱神醫和幾位農官。
再加上丫鬟婆子小廝在內幾十號人,拿了蘿筐、稻草和請人專門用稻草編成了網套趕著幾輛馬車和騾車,浩浩蕩蕩的開去了瓜田。
二十多畝瓜田,打眼望去綠油油的一片,滾滿了圓溜溜的大西瓜,十分震撼,豐收的喜悅縈繞在每個蔣家人的心頭。
蔣禹清率先下田,曲指在西瓜間敲了敲,最後選了個完全成熟的,示意他爹摘下來。
蔣文淵掂了掂手裡的西瓜,好家夥少說得十七八斤重,真是個大家夥。抱到田埂上,拿刀切開,綠皮紅鑲,一股清甜的味道直竄鼻尖,引得人直流口水。
蔣文淵麻溜的將西瓜分成數塊,一人分了一塊。吃進嘴裡,瞬間便滿足了。當真是又沙又甜,汗水豐沛。剛剛升起的暑意,也瞬間消彌無形。
這麼多人,一個瓜遠不夠分的,蔣禹清又挑了幾個,讓每個人都吃了個儘興。
蔣家種出了番邦才有的貢品西瓜,這是大事。尤其是家裡還有司農官住著的情況下,自然是不能瞞著的上麵的。
因此,這第一批瓜得送去京城進貢給皇帝陛下。
因為路程遙遠,進貢的西瓜還不能選全熟的,必須是八九分熟的。這樣的西瓜雖然沒有全熟的甜,但是耐放。
因為是第一次種西瓜,怎麼分辨西瓜是否成熟,熟幾分,除了蔣禹清就隻有蔣文淵有經驗。
蔣禹清是因為種的多,後者純粹是因為吃的多,每次吃之前都會習慣性的敲敲瓜,吃出來的經驗。
因此這選瓜和帶徒弟的重任就落在父女兩個身上。
兩人每人帶三個徒弟,手把手的教怎麼選瓜,其餘的幫著搬運,挨個兒用密實的網套套好,裝筐的時候,再用稻草一層層隔開。
筐子搬上馬車後,再塞上稻草,務必做好防護,以免在運輸途中損壞。
這批總共選了三車瓜,裝好車後,立即快馬加鞭送進京。
中其,兩車進獻給皇帝。
另一車給李得順一筐,景衍一筐,這是團子點名要送的。
再給鎮國公府一筐,秦鈺一筐,這兩家則是蔣文淵交好的。
路過府城的時候,再給零州知府李政和零州通判羅仁各一筐。
這兩位都是蔣文淵的頂頭上司,往京城送東西是怎麼著也不可能繞過他們去的。
說是三車,其實加起來也就六十個。實在是西瓜太大了,一個半人高的大蘿筐,一筐也隻能裝五個,一車隻能裝四筐。
送走這批瓜後,蔣家又摘了一批全熟的,分送給親朋好友。
比如陸氏的娘家和林氏的娘家各兩筐,蔣文喜的師傅那和朱氏的娘家大伯那裡各給了一筐。
惜日同蔣文淵交好的同窗、縣學師長及交好的府邸等,都有送。
另外,蔣家族學的先生那裡也送去了一筐,全村不分同姓外姓,家家都送了一個,可謂是極其大方了。
送的時候還告訴他們,要是願意的話,可自行留種。
如此一來,西津渡的村民們更是大讚蔣家仁義,蔣文淵的聲譽因此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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