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玨故作凶狠的瞪了她一眼:“胡說八道!”隨後又笑著摸了摸團子的小腦袋瓜“走了這麼遠的路,累了吧?你是回家還是跟我去我家?”
團子問:“我回家有好吃的嗎?有床睡嗎?”
“當然!”秦玨忍不住撓了撓她的癢癢肉道:“你爹爹可是飛鴿傳了好幾封書信過來。
特地交待我,務必趕在你們到之前,幫你們把侯府給理順當了。我敢不聽麼我?”
團子癢得直躲,笑嗬嗬的說:“謝謝叔叔。您彆撓我了,我想回家了。”
秦玨這才放下她,上前恭敬的朝邱神醫拱了拱手:“神醫一路辛苦了,請先回侯府安頓。”
邱神醫回了一禮道:“有勞世子了。”
“不敢!”
車隊走到青州侯府時,侯府大門大開,仆從們站在兩邊一字兒排開,齊聲行禮:“恭迎靈惠鄉君和神醫回府。”
蔣禹清抬了抬手道:“起來吧,都有賞。”
“謝鄉君!”
進了大門,蔣禹清鄭重的同秦玨道謝:“秦叔叔,謝謝你。把我們家的府邸照顧的這麼好。
隻不過,我們剛來人生地不熟,叔叔可不可以,把你家的這些人,先借給我們用用。
等我們采買了人手以後,再還給你可好?”
秦玨莫測高深道:“不用還。一會兒,我就把他們的賣身契都給你,以後這些都是你家的人了。”
團子不解:“為什麼,您不要他們了嗎?”
秦玨正要說話,卻是教一個清朗的少年音接了過去:“因為這些都是我幫你們家買的。”
來人正是景衍。
團子乍一見到他高興極了,鬆開邱神醫的手撲了過去:“啊,小哥哥,清清想你。”
景衍歡喜的把小夥家抱進懷裡,輕笑道:“我也想你!”
兩個小孩兒好一番親香,最後還是邱神醫看不下去,拿手放在嘴邊使勁的咳了咳,這才打住。
景衍早就接到青州那邊的飛鴿傳書,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小家夥進京了,心裡很是激動。
知道她的車隊會在今天抵達京城,下了朝就徑直往平陽侯府去了。就為了同秦玨一塊兒去接她。
隻是他的身份不便在城門口露麵,是故一直待在秦玨的馬車上。直到了青州侯府才得下來。
青州侯府原是按照王府規製建造的。由於一些特殊原因,這座府邸建好後,一直閒在那裡。
直到去年皇帝把它賜給了蔣文淵,工部這才按照侯府該有的規製,對這座府邸進行了改製修繕。不久前剛剛完工。
但是原有的大框架在那裡,占地麵積十分廣闊。
單單隻是大大小小的院子就一共有22座,這還不包括一個將近20畝的湖泊,和三十多畝繞圍牆的造景林地。
這其中,亭台樓閣,假山流水,風雨連廊,曲徑通幽,那是應有儘有,妥妥的一座豪華園林。
一路上,蔣禹清的眼睛險些沒看過來,所經之處,五步一觀,十步一景,當真是美不盛收。
她覺得,這樣美麗的地方,就是住一輩子也不會覺得厭煩。
跟著管家七拐八彎的走了約有一刻多鐘,終於到了一座名為“清波閣”的二層院子。
看樣子,這裡就是她以後要住的地方了。
正如她所料想的那樣。因為清波閣臨湖,湖中遍植蓮花,周圍的景色最為優美。
蔣文淵在拿到侯府布局圖後,一眼就看中了這裡,將它定為寶貝女兒的住處。並親自命名為清波閣。
院裡的布置均是按照她的喜好而來,閨房中的布置更是與西津渡家裡的房間一模一樣。
這些也都是蔣文淵畫了圖紙,請秦玨委托嬤嬤們布置的。
這般事事上心,就連秦玨也禁不住感歎,寵女兒寵到這個份上的,也是空前絕後,絕無僅有了。
邱神醫的院子就在清波閣的東邊。名“回春院”。
取妙手回春之意。
院中有兩個很大的花圃,此時裸著土地,這是預備給他種藥材用的,也算是極為用心了。
至於隨行的林氏鏢局一行人,則全部安置在了前頭的客院。
管家姓趙,原是景衍昔日救下的一名退役傷兵。
後來,景衍見他能力不錯,便使人著重培養。
去年蔣文淵封侯,這京中若大的侯府卻無人打理,他便動了心思,把他送到青州侯府來做管家。
趙管家自打被送給青州侯府的那天,便被告之,往後他的主子便隻能姓蔣。
因此,對於主家的家庭成員,各種姻親關係,當然要了如指掌。
知道這林氏鏢局的人不僅僅是主家請來護鏢的,同時也是侯府的正經姻親,怠慢不得。
對於趙管家的妥帖,蔣禹清也是十分滿意,當即重賞了他。
怕府中家用不夠,又給了他2000兩銀子,讓他放到公賬上。
晚飯,是秦玨從升平樓叫的,說是給他們接風洗塵。
因著連續趕了將近一個月的路,大家都很疲憊。
故而吃完飯後,秦玨和景衍都主動告辭離開,好讓師徒兩個可以早點洗漱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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