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事兒蔣禹清並不知曉。她也沒那閒功夫管這些有的沒的。
截止五月二十日,報名學習天醫術的已有三百多人,報名學護理的更是多達五百多人。
這其中,不乏許多成名已久的名醫,甚至太醫院的。
五月二十二日,經過一天的考試,最終確定了和安醫學堂第一批學員的名單。
上次觀摩過手術的吳越、齊銘、程風三位金瘍大夫,赫然在列。
五月二十五,學堂正式開學。臨床醫學科十位正式學員,並五位編外人員。
這五人,就是邱神醫師徒孫五人。他們既是學生也是老師。隻是其中一個自打那天被姑娘追打逃跑後,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師徒幾人各有所長。每每其中一人講課時,其他的都會坐在下麵認真的聽講。
堂下的學生,若是不懂也可舉手提問,老師也會儘心的解答。
正是由於他們這種不藏私,不拘泥於規矩小節,隻專注傳播醫學的無私精神,深深的打動了台下的學員們。
他們也紛紛拿出自家的獨門絕技,或是不傳之秘與大家分享交流,極大了促進了大夏的醫學發展。
失蹤人口陸邑在開學三天後的一個深夜,終於回來了。
身上的衣服又臟又臭不說,甚至破成了碎布條拍。好在那張臉沒事。
他一回來就問有沒有吃的。蔣禹清看他的臉青灰青灰的,顯然是餓壞了。
蔣禹清隻好叫醒廚娘,給他做了碗雞蛋麵。這家夥吃的狼吞虎咽的,頭也不抬。
蔣禹清十分好奇,這貨這幾天到底經曆了什麼才弄成這樣?
但終歸沒好意思問出口。隻是著人給他準備了水和衣服便回去睡了。
次日,蔣禹清去回春院吃早飯時,陸邑正在院子裡練功。見她在一旁看得興致勃便收了扇子道:“小師妹,想學嗎,想學教你?”
蔣禹清搖了搖頭。
學武這事兒得持之以恒。她現在要學醫,又要當老師教學,抽空還要上莊子裡轉轉,哪怕是晚上,也都得去靈境裡修煉,哪有那美國功夫學武。
還是算了吧!
況且,她現在修煉小有所成,一般的武功高手,真未必是她的對手。
師徒幾人吃過早飯,就往和安醫院去了。
剛到醫院,就聽到急診處亂哄哄的,還有人在哭。
原是剛送來的一個奄奄一息的難產婦。
孩子倒胎,腳先出來的,羊水已經流乾了,血一滴滴的往下淌,才這一小會兒就在地板上淌了一小攤。
穩婆也是實在無法,家屬這才送到和安醫院的。
這情況,隻能剖腹還必須要快。
蔣禹清讓其人去準備的術,自已留下來把情況跟產婦的丈夫一說。
男人當時就不同意,嚷嚷起來:“不行不行,我媳婦怎麼能讓彆的男人看了,說什麼也不行。”
都說產房是照妖鏡,能看出一個女人是不是嫁對了人。
很顯然,這個產婦運氣不太好,嫁了頭沙文主意的豬。
在這盲婚啞嫁的古代,她沒有權利自己選擇丈夫,所以隻說她的運氣不好。
特麼的,都什麼時候,這男人還有心情計較這個。
但為了產婦,蔣禹清還是忍住了怒氣。
為了自己的話更加有說服力更有氣勢一點,她甚至爬上一張高凳子,站在那上頭同男子據理力爭:“我們是醫者,是大夫。
在大夫眼裡隻是病患,沒有男女之分。難道你想看著你的妻子和孩子死在你麵前嗎?”
男子當然舍不得。
他家裡窮,娶個媳婦不容易。
但做手術就意味著她媳婦會被彆的男人看光身子,這相當於給他戴綠帽,他是絕計不能忍受的。
男人雙手抱頭捂臉道:“難道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
蔣禹清恨不能打死這迂腐的狗東西,怒吼道:“我們是大夫,是人,不是神仙。你妻子冒著生命危險在給你生孩子,延續你家的香火。
你為了你那點子可憐的大男子自尊,置你妻兒的性命於不顧,你還是男人麼,狗屁!”
男子的妹妹之前一直在照顧產婦,聞言也哭著勸道:“哥,你就簽字吧。嫂嫂就快要不行了,難道你真想看著她死。”
男子不為所動,冷著臉就是不鬆口。產婦還有些微弱的意識,眼淚順著眼角滴滴滾落。可見,丈夫的話她都聽見了。
雙方正在僵持的時,打外頭風風火火的跑進來一個中年婦人。
一見麵婦人就重重的給了男人一個耳光,大罵道:“我打死你個畜生玩意兒,早知道你麼冷血無情,老娘當初生下你就該溺在尿桶裡。”
原來這中年婦人,竟是產婦的婆婆,男子的老娘。她先前是去借錢去了,所以才來的晚
婦人打完了兒子,焦急對蔣禹清道:“小神醫,求你們求求我兒媳婦,多少錢我們都治。
如果、如果有萬一,請先保我兒媳婦,她還年輕。孩子……孩子沒了還可以再有!”
婦人說著,已是梗咽不已。
蔣禹清聞言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婆婆,我們會儘最大的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