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倆走出大門,蔣禹清招來一隻小鳥兒道:“麻煩你幫我跟著她們,看她們都去了哪裡?”
小鳥啾啾的叫了兩聲,追著那主仆兩個飛走了。
直到她快下班的時候才回來道,那對主仆從和安醫院離開後,又坐著馬車跑了好幾家小醫館。
從最後一家小醫館拿了一包什麼藥後,就回家了。
她們住在城西的一所大房子裡,門口有一對石獅子的。
城西住的人非富即貴,門口有石獅子的定是有官職或爵位的人家。
左右蔣禹清也快到下班的點了,索性收拾了東西讓小鳥兒帶著她走了趟。
她也不知,為何非要走上這一趟,隻是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在對她說,若是不走這一趟,她會後悔。
仙修之人,隨心而行。她相信自己第六感。
到了地兒一看,門頭上三個大字“第五府”,蔣禹清心裡頓時就有數了。
本以為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
沒想到,剛過了兩天,她臨時回家拿東西時,竟然看到家中十分熱鬨。
一問才知竟是女家托來探口風說親的。事關哥哥的終身大事,蔣禹清少不得要多關注些,便問道:“是哪家的姑娘?”
那夫人道:“是侍郎府的?”
“說清楚些,是哪個侍郎府?”
那夫人笑吟吟道“是第五侍郎府!”
蔣禹清“奧”一聲又:“又問,這第五侍郎府有幾位千金?”
“隻一位,是侍郎夫人嫡出,容顏秀美,知書識禮,教養的極好。因為欽慕狀元郎多時,她母親特地求了我上門說和一二。”
蔣禹清當下就笑了,意味深長道:“夫人請回吧,我哥哥隻是普通人,怕配不上第五府的千金!”
屋裡的人一聽她的話便愣住了。
那位夫人當即就有些不悅,道:“郡主,雖說您是郡主,地位尊貴。
可世子是您的親哥哥,是長輩。他的婚事自有您的親長作主,郡主這麼做有些不合適吧?”
蔣禹清沒有理她的話,隻對陸氏道:“娘親聽我一句勸,這門婚事不合適!”
陸氏雖不解,卻也知曉女兒不會害了這個家。
遲疑一下還是對那位前來的說和的夫人道:“即如此,夫人還請先回去吧。此事須得同我家國公爺商議後才好答複!”
雖是推脫之言,那位夫人心裡知道是這麼個道理。
可讓個小輩駁了麵子終究是有幾分不快,言語裡便帶了幾分刺道:“臣婦想知道郡主是從哪裡看出我家侄女與世子不合適的?”
蔣禹清奧了一聲:“原來你是她的姑姑啊!那便好說了。本來我還想給您留幾分臉麵的,這下也倒省事了。
您的侄女第五家的千金小姐,已經珠胎暗結,孕兩月有餘了,這事您不知道嗎?
我蔣家再是鄉下來的,也斷沒有給人當接盤俠的道理。您說是嗎?第五氏?”
第五氏臉色煞白,連聲音都在抖:“你,你胡說!我侄女冰清玉潔,又怎麼懷孕!”
蔣禹清笑的意味深長:“是與不是,夫人回去查查不就知道了,畢竟這京城裡可沒有第二個姓第五的侍郎府。
不過這會兒,您的侄女兒大概率在稱病吧,畢竟這落胎藥可不是那麼好喝的!”
第五氏再也聽不下去,哆嗦著道了句告辭,就匆匆的帶著人走了。
她一走,陸氏忙問是怎麼回事。
蔣禹清把就那天在醫院裡發生的事情說了。
陸氏氣得手都在抖,大罵道:“什麼玩兒,還千金小姐呢,連坊子裡的窯姐兒都不如!我呸!下賤的東西!”
蔣禹清勸她娘:“我知道您想抱孫子,可這事兒急不得,最重要的是得哥哥喜歡。”
她頓了一下又道:“娘,反正你還年輕,要不,您跟爹再努力努力,給我們添個弟弟或是妹妹唄!”
陸氏一聽,臉色瞬間羞的通紅:“臭丫頭,連你也敢調侃你娘。”
她似些有遺憾卻又頗為釋懷道:“你以為我不想嗎?這不生完你後就一直懷不上。
不過我和你爹,有你和你哥哥兩個這麼優秀的孩子,這輩子已經很知足了!真的!”
蔣禹清感動了立即抱住了她娘:“娘,您和爹真好。這輩子,能做你們的女兒,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份!”
陸氏摸摸女兒的後腦勺,寵溺道:“傻丫頭......”
且不說第五氏回去後如何操作不提。
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第五家的小姐與情郎私會,未婚先孕之事終究還是傳了出去。
出了個如此敗壞門風的女兒,第五侍郎暴怒不已,可到底隻有這麼一個女兒,終於沒舍得得讓她“暴斃”。
隻是將她送到城外的庵堂裡,青燈古佛了此一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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