笄禮盛大而繁複,蔣禹清接連換了好幾套衣服。三加三笄的簪子有蔣家精心準備的,也有景衍準備的。
最後一加時,秦皇後撥下了頭上的九尾銜珠鳳釵,親自插在了她的頭上,引來了現場的一片驚呼。
這支九尾銜珠鳳釵,乃是大夏開國皇帝親自為其皇後打造的。
太祖皇後逝去前,將這支釵傳給了兒媳。傳到秦皇後時,已是第四代。
蔣禹清是第五位戴上這支鳳釵的。儘管她早已是板上釘釘的太子妃,可這般得帝後看重,也著實教大家眼紅不已。
看到跪在跟前聆訓的女兒,蔣文淵夫婦有感動,有欣慰,也有女兒終於長大的不舍,心中百感交集。
那個從前軟軟糯糯的小女兒,不知不覺就長大了。
長成了堅毅勇敢,風華絕代的少女。她不僅能護得住自己,也能護得了家國天下。她配得起這支鳳釵。
笄禮成,蔣府大宴賓客。
景衍喝多了兩杯,趁人不備,悄摸摸的把蔣禹清拉回清波閣,將她一把按在牆上。
俯身在她耳朵邊道:“清清打算何時嫁予我?”
帶著微微酒意的濕熱氣息撲在蔣禹清的耳朵上,脖頸處,癢癢的,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要躲開。
她掙紮了兩下,沒掙脫開,隻好隨他去了。
“我今天剛行完笄禮呢,再等兩年吧!況且,你這是求婚嗎?未免也太草率了。”
景衍有些委屈,又頗為無奈道:“不能早點嗎?”
蔣禹清眼珠子一轉:“這個得看你表現了。若是表現好,說不定可以早點實,若是表現不好,無限延期。”
“好,我會讓清清看到我的誠意的。”
蔣禹清立即想起了什麼,說:“那什麼,情書什麼的,彆再寫了哈。太肉麻了,再讓我爹抓到多難為情啊!”
景衍頗有些苦惱:“那可怎麼辦,我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忙,不可能天天出來找你,你又不願進宮去看我。”
蔣禹清摸出一疊符紙塞給他道:“這是我剛研究出來的定向傳訊符,輸入靈力後就可以和我通話了。
每張符紙隻能通話一次,一次最多一刻鐘,想我的時候就給我發訊息。”
景衍立即笑了;“好”。然後將符紙寶貝的收入儲物戒指裡:“想不到清清還有這樣的好東西,以後孤有福了。”
“哼,那是!”蔣禹清驕傲極了。
景衍看了她半晌,最終沒忍住,一把將她扣進懷裡,低頭輕輕地吻住了那抹肖想了許久的紅唇。
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蔣禹清整個人都驚呆了。葡萄一樣的大眼睛,瞬間瞪的溜圓,直愣愣的看著他,腦子裡一片空白。
更要命的是,反應過來後,她居然沒第一時間推開他,反而伸出舌頭舔了舔。
溫溫的,軟軟的,有點酒味,貌似還不錯?
這舉動徹底扯斷了景衍心中的最後一點理智,隻一手臂摟著她,另隻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狠狠的吻了下去……
蔣禹清上輩子到死那天都是單身狗,景衍也是個初哥。兩人都沒經驗,隻是聽憑本能,亂啃一通。
好在這個吻並未持續多久。看著他嘴唇上被自己不小心啃出來的牙印,說實話,她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的心虛。
兩人雙目對視,臉色酡紅,誰也沒說話,心裡卻像是灌了蜜一樣甜。
正在這時,院門“呯”的一聲,突然被推開來。
蔣文淵拖著根大棒子,臉色青黑的站在門口大吼道:“你們倆在乾什麼?
姓景的臭小子,快放開我女兒,你個混蛋,彆以為你是太子,老子就不敢揍你。”
蔣禹清臉色大變,立即把景衍往外一推,急急道:“這鍋你自己扛著吧,我整不了。”
說著,三步並作兩步往屋裡一躲,“砰”的一聲把門頂上了。
頂上了?
景衍看著緊閉的房門,又看了看氣勢洶洶的未來嶽父,得嘞,這兩個都是祖宗,都得罪不起。搖了搖頭隻能無奈的隻得跳牆走了。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他可不想挨揍。
徒留下蔣文淵在院子裡氣得跳腳,大罵道,明天一定要叫人來把院牆上全插上碎瓷片,最尖利那種,插滿!
臭小子,氣死他了。
白小十在靈境裡笑成了驢叫,謔哈謔哈的,險些喘不過氣來。一邊笑還一邊在四蹄朝天的在地上打滾兒。
大嘴巴笑的牙花子都露出來了,一頭鹿硬笑出了人類的表情,也是稀奇。
蔣禹清生怕它笑撅過去,湊過去“十分好心”的說:“要給你準備氧氣瓶嗎?
放心,看在咱倆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我給你打九九折。”
白小十笑的嘎嘎的:“謔謔謔謔,談個戀愛被老爹,哈哈哈哈哈,抓包也就算了。
接個吻——謔謔謔謔——都不、不會。人家都是法式熱吻,浪漫唯美,你們倆這是把對方的嘴當、當豬蹄啃嗎?哈哈哈哈”。
境主大人徹底怒了:“白小十你死定了,居然敢偷窺。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個人隱私,你個萬年單身狗,本仙女今兒不把你揍到打氧氣瓶,我就跟你姓。”
說著撲上去按住了器靈……
於是乎,偌大的芙蓉靈境裡,到處都是賤兮兮的某器靈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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