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利州一直住了小半個月,新調來的主官們才陸陸續續的到了。
七月二十二,新任利州知府也到了。
景衍深得太上皇真傳,十分擅長畫大餅。寥寥幾句話,就把新來的驢子們,哦不對是官員們,激勵的嗷嗷叫。
恨不能為景家的江山鞠躬儘瘁死而後已,若死後能配享太廟,那將是最大的榮耀。
七月二十三,是個難得的陰天。出了利州府城後,大家就抓緊時間趕路,一來涼快,二也是爭取在天黑之前,趕到下一個落腳點。
一行預計在利州府城往北一百五十多裡的棲霞鎮過夜。
因為老天爺給給力,他們的速度也快,趕在半下午的時候就到了棲霞鎮。
然而,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這個小鎮僅有的兩家客棧都已經客滿了。
問極原因,明天是棲霞山上的棲霞觀,一年一度的祈福供燈法會。
因此,方圓百裡的信眾,都會到此處參加法會,好為逝去的親人供奉一盞長明燈。
向客棧的掌櫃尋問過後,知道要麼找一家民房,要麼現在就爬到位於棲霞山頂的棲霞觀裡去借宿。
後者蔣禹清直接不作考慮。
正當滄海向人打聽哪有民房可租住時,一個驚喜的聲音響起:“恩人!”
眾人回頭一看,咦,這人還真挺麵熟。
滄海立即樂了,這不就是當初在淮江渡船上被霍獨耳那群渣子搶劫的那個富商嗎。一個多月未見,這位仁兄好像又富態了不少。
“喲,老哥,可真是巧了。
富商激動道:“恩人們也是來棲霞參加明天的祈福法會嗎?”
“不是,我們隻是途經此地,打算找個住的地方。
奈何這小鎮上的客棧都滿了,正發愁呢。老哥來的早,可有好的地方推薦一二。”
富商道:“找什麼地方啊。直接住我家去,我家的院子大著呢!”
滄海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嘴裡仍然謙虛道:“那怎麼好意思?”
富商把眼一瞪:“怎麼就不好意思了。恩人要是肯住我家,簡直就是蓬蓽生輝呀。
況且,恩人總要給我杜胖子一個報答的機會吧!”
眾人對視一眼,於是點頭答應:“如此,就多謝杜老哥了。”
“不客氣,不客氣了。快,諸位恩人快隨我來。”
富商姓杜,因為長得富態,人稱杜胖子。他家的宅子在小鎮的西邊,挺大個三進院,環境也十分的清幽雅致。
嚴格說來,這裡算是杜家的彆院。
他們平日都住在離此往北五十多裡的雙河縣城。隻有每年正月或是七月,棲霞山的法會時,才會帶著家人來此處住上幾天。
聽說丈夫帶回來的這行人,就是當初在淮江救過自家相公的恩人。
杜太太歡喜極了,忙帶家人出來給蔣禹清他們見禮。
又親自給他們一行安排了最好的房間住下,預備了豐盛的宴席給大家接風洗塵。可謂周到至極。
飯桌上,酒過三巡,氣氛便漸漸的熱鬨起來。大家邊吃飯,邊聊著家常。
杜胖子有三子一女,都是嫡出。長子承了他的衣缽,與他一同經商,此次在雙城縣的家裡看著生意,並未過來。
二子在著名的滄州書院讀書。他上回就是去滄州書院探望二兒子,才會在淮江遇上霍獨耳的。
他前段時間聽說霍獨耳那群渣子被官府的人抓到砍了腦袋。
給他高興的,在院子裡放了半宿的爆竹,把周圍的鄰居吵得受不了,半夜裡爬起來捶他們家大門才算完。
三子和小女兒是龍鳳胎,年方十四。隻是男孩在縣城的書塾裡讀書,也未跟來。出現在了宴席上的隻有小女兒杜鵑。
小姑娘長相隨父,臉圓圓的十分討喜,也很愛笑。她似乎十分喜歡小家夥,跟他玩得不亦樂乎。
杜太太也稀罕奕奕:“夫人,您這孩子養的好真好。白白嫩嫩的,像顆大白湯圓。”
她隨後又覺得自己形容的不太好,怕蔣禹清生氣,忙道:“我沒讀書過,不會形容,若是說錯了,夫人勿要怪罪。”
蔣禹清看著被逗著咯咯直樂的傻兒子,笑眯眯道:“確實挺像白湯圓的。”
尤其是他那身嫩肉,又軟又奶,簡直讓愛到了極點。
便是景衍也喜歡在他兒子洗澡的時候戳他的肉肉玩。
因為杜夫人的勸說,蔣禹清也打算在此處多停留一日,明日帶大家上棲霞山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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