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夫人曲氏跑來告訴陸氏時,陸氏肺都要氣炸了道:“她家的女兒死了,就要拉上我女兒給她墊背麼?她也配!”
她原本是打算立即進宮把這件事情告訴女兒的,後來想想,這事兒最好還是彆讓女兒知道的好。生生耐著性子,等到丈夫和兒子下衙。
蔣文淵一聽,眸子頓時一片冰寒,十分冷靜地對陸氏道:“你先不必著急上火,這事兒還輪不到我們出手。
而且,這事兒不消說,就是從安國公府傳出來的。程家那位主母,除了有錢,聽說腦子就沒有好使的時候。”
次日,蔣文淵例行覲見景衍,彙報完公事後。蔣文淵說:“臣有一私事想要請教陛下。”
景衍一聽,心中微動:“嶽父請說。”
蔣文淵道:“臣有一掌中寶,原本流光溢彩,華美非常。然近日卻突遭流言所汙。敢問陛下可有良方能除去這汙濁之息?”
景衍秒懂,眸中寒光一閃:“嶽父所述,小婿記下了。此亦為我掌中珠,定不會讓明珠蒙塵。”
“如此,臣便放心了。”說著行了一禮,退出了禦書房。
蔣文淵一走,景衍立即喊人:“滄海。”
滄海自後頭上前:“屬下在!”
“去查查看怎麼回事?”
滄海應聲而去,不過一個時辰就回來了說,查清楚了。近日京城裡的確有股流言,暗指皇後娘娘對程家六姑娘見死不救。
屬下查到,流言最初就是從安國公府傳出來的。而且就是安國公夫人本人,在程六姑娘的靈前說的。
她的原話是:“某些人喪良心啊,可憐你外公那麼好的人,舍了那麼大的家業,助她成了大業。
她坐上了那個寶座就翻臉不認人,明明能救活你,卻推稅不肯。
不怪她,娘也不敢怪她,怪隻怪娘親沒有本事,不像元家會抱她的大腿。女兒,這都是你的命啊!”
當時去上香的,不少夫人小姐。安國公夫人話裡的怨氣,隻要不是個傻子都能聽得出來。
且不管她是不是因為喪女之痛,受了刺激,還是真情流露心生怨懟,總歸這話兒是說出去了。
景衍一掌拍在禦案上,金絲楠木的桌麵頓時凹下去了一大塊。
他的聲音裡泛著莫名的冷意:“安國公府好大的膽子,竟敢編排皇後。去,把安國公夫妻給朕叫來,再去和安醫院把皇後也請回來”
無涯應聲而去。
安公國程岩明沒什麼大本事。唯一優點就是好色,能繁殖能力強。
不過四十來歲的年紀,竟然生了足足三十幾個子女。人送外號“京城第一種馬。”
也幸好他有先見之明,娶了大夏首富的女兒。否則這麼多的女人孩子,以他那點可憐的俸祿銀子,根本就養不起。
於是,靠著妻子的嫁妝和嶽父的資助,安國公的日子竟然過得相當不錯,堪稱大夏第一軟飯男。絕對軟飯硬吃的代表。
這麼多的子女中,嫡出的子女也就一對兒。嫡長子程定昭和程六姑娘。程定昭本事不錯,曾被選為景衍的伴讀。
景衍登基後,也沒有虧待他,讓他領了禁軍統領一職,可謂對其十分信任。
如今竟然從安國公府中傳出這樣的流言,還是中傷他皇後的,景衍的憤怒可想而知。
安國公聽聞陛下宣昭,剛開始還一頭霧水。聽說皇後為流言所中傷,且這股流言就出自她夫人沈氏之口時,安國公整個人都軟了下去,眼前陣陣發黑。
他雖沒什麼本事,腦子卻是十分清醒。知道哪些人能撕,哪些人不能惹。他夫人給皇後潑臟水,這還能有好嗎?
相比安國公渾身怕得發抖,安國公夫人倒是十分冷靜。見了帝後,平靜的行了禮,就跪著不動了。
景衍有意殺殺安國公府的威風,便也不叫他們起來,就讓他們那麼跪著。
蔣禹清今天去和安醫院的時候,醫護們紛紛同她告狀,說安國公府的人中傷她的事情。她初聽時,也覺得頗為憤怒。還特地找了那天被請去程府的大夫。
那大夫聽說後也是怒不可遏,大罵道:“救個屁。我去的時候,屍體都僵了。人死了少說兩個時辰往上了,舌頭吐出來這麼老長。怎麼救,給她吹口仙氣兒嗎?”
這一路趕回來,心情竟然平複了許多,如今看到中傷自己的人跪在麵前,隻是覺得有些無語,並無甚太大的情緒波動了。
蔣禹清曲指在桌麵上磕了磕,一派波瀾不驚:“沈氏,那些流言本宮都已經聽說了。不得不說,你膽子很大,連本宮都敢編排。”
沈氏抬起頭,直視蔣禹清,憤怒的問道:“難道不是嗎?你明明能救我女兒,為什麼不救她?她才十七歲,十七負,花兒一樣的年紀。”
跪他旁邊的安國公險些暈過去,伸手就要去捂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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