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曾跟我們說過,生男生女從來都不是女子的事情,而是由男子決定的。
俗話說的好,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如果女子是一塊地,男子就是下種子的農夫。你自己種的是豆子,還能指著的地裡長出瓜來嗎?”
眾人聞言,又是一片嘩然。神醫天下聞名,他們自然是相信的。
一個婦人一拍手掌,大聲說:“就是,我娘家侄女原先嫁的那家,也是連生了三個女兒。婆家罵她光插稗子不插秧呀,把她給休了。
她後來改嫁到了後頭的婆家,第二年就生了個大胖兒子。如今想來還真就是這麼個道理。自家不積福德,還怨女人,老娘呸!”
婦人的話一出,大家頓時議論紛紛,好像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一切塵埃落定。蔣禹清問義氏,今後有何打算?義氏說:“我有個姑婆,她早年遠嫁到了府城,無兒無女。
老姑父前幾年去了後,就一個人生活。前兩年她回了老家,見我過得不好,問我可願意跟她去府城生活。
我那會兒對姓高的還懷了指望,就沒答應。如今想來,倒底是我太年輕,太想當然了。
姑婆怕是早就看透了高家,這才想帶我脫離這苦海的。所以我打算帶著孩子去投奔她。我有手有腳,隻要不懶,我相信總能養活自己和幾個孩子的。”
蔣禹清點了點頭:“你自己有打算就好。正好我們也要去府城,你們便同我們一路吧!”
“多謝恩人!”義氏頓了一下又問:“恩人,您可知道那個孩子怎麼樣了?”
蔣禹清讚賞的看了她一眼說:“放心,他被送回他生父的家裡了。聽說孩子的祖父母也隻有他父親一個兒子,也隻有這一個孫子。對孩子很是喜歡!”
“那便好。不這父母再混賬,孩子總歸是無辜的。”
由此可見,義氏是個十分善良的女子,孩子的母親給她們帶去不少痛苦,可她卻很清楚的將她和孩子分開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蔣禹清才會想要幫助她。
為了帶這母女四人一起走,蔣禹清還特地去“雇”了一輛馬車,一路將她們送到了府城。義氏按按姑婆當初留下的地址,果然找到了姑婆家,是個不錯的小院子。姑婆也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聽聞侄孫女的遭遇,老太太抱著娘兒四個狠狠的哭了一頓說:“你這孩子,從前就勸你離了他們家,你偏不聽。如今差點叫人害了性命,真是造孽。
如今,哪都不要去,就擱我這兒住著。咱們娘兒幾個,作個伴!”
安頓好了義氏母女,大家終於鬆了口氣。臨走前,義氏帶著三個女兒給蔣禹清一行磕了三個響頭:“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請恩人受我們母女一拜!”
蔣禹清受了她們一拜,否則她怕這個善良的女人一會子都記在心裡。
過了代州,就是晉州。這兩日接連下小雨,蔣禹清隻好待在馬車廂裡。又因為昨晚上,折騰的有些晚,她這會兒有些昏昏欲睡。
景衍一邊看書,一邊攬著她,以免她打瞌睡時磕到車廂。
路上,看到一個身形佝僂,穿著件破蓑衣的老者背著簍子,拄著拐杖蹣跚的行走在路邊。簍子裡裝著大半背簍的野菜。
景衍叫停了馬車,伸出頭問老人:“老人家,您這是上哪去?”
老人似乎沒想到還有坐馬車的貴人,會跟他說話,停下來愣了好一會,方才抹去臉上的雨水道:“去鎮上賣野菜,家裡沒米了,想換些米!”
景衍抬頭看看天侯,雨勢漸漸的大了。此去前方的小鎮還有十多裡,就老人的速度,等他走到小鎮上,怕是早就散集了。這麼些野菜又賣給誰去?
景衍問老人家裡都還有誰?老人傷感的說:“兒子早些年死了,老伴兒也走了,如今家裡就剩我一個人了。”
蔣禹清在馬車停的那刻就清醒了,於是拿了一塊肉,一小布袋子米,換下了老人全部的野菜。
老人高興極了,往他的背簍裡放東西的時候,蔣禹清趁他不注意,又放進去一小包銅錢,有個五百文的樣子。
看著老人高興的返程,景衍輕輕的歎了口氣:“民生多艱。我身為大夏的君王,卻不能讓我的每一個子民都吃飽飯,心裡慚愧啊!”
蔣禹清安慰他:“可是我們已經在努力了不是嗎?”
景衍握著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無意識的摩挲著:“回去後,我便下旨。
凡我朝天命五十而知天命)以上,無人贍養的孤寡老人,每月發一鬥米小鬥:設定為二十斤),三十文柴薪錢。”
蔣禹清便笑:“那我便替他們謝陛下隆恩了,隻是我爹該頭疼了。”
景衍在她額上印下一吻,笑著說:確實!不過嶽父可能比誰都高興,他是個好官。”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