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位大娘心花怒放的走掉後。蔣禹清往他攤子前一坐,笑眯眯的伸反過手去:“道長,也給我看看唄?”
華陽子抬頭一看,嚇得一個倒仰,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氣咻咻道:“你是鬼啊,神出鬼沒的,怎麼到哪都有你?”
一麵拿扇子打掉她的手:“去、去、去,彆攪和貧道的生計,一邊去!每次看見你們家的人都沒好事!”
蔣禹清絲毫不介意他的無禮,仍舊笑眯眯道:“彆這麼說嘛,大師,有事兒找你,幫幫唄?”
“不幫!你快走吧,老道要收攤了!”
蔣禹清可不管這個,直接按住了他的桌子,表情嚴肅:“慢著,真有事兒找你。大事!”
華陽子停了收家什的手,不情不願道:“說吧,什麼事兒?”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換個地兒談。”說罷,一把抓起華陽子老道的招牌,雇了個馬車硬把他給拉回粵州大營了。
且說,華陽子到了大營一看,景衍也在這裡,心裡再次打起了鼓。真是夭壽哦,他當初怎麼就那麼想不開,硬是手欠的給姓景的算那一卦呢?
現在好了,把這兩魔星給送作堆還不算,這倆還生出一個小魔星來,簡直要命。正想著呢,大帳的簾子一掀,邱神醫牽著奕奕進來了。
小家夥一看,喲,這人挺眼熟啊,定睛一瞧,立即笑眯了大眼睛。這不是曾經被他給燒了胡子的那位老爺爺嗎?
遂指著他的胡子道:“燒胡子,爺爺。”
這話著實給華陽子老道嚇得夠嗆,趕緊捂著自己剛長出來沒多少久的胡子,驚恐道:“小祖宗,我可求你了,放過貧道的胡子罷,好不容易才長出來的。”
蔣禹清趕緊讓兒子道歉:“奕奕不可以沒禮貌,要叫人。”
小家夥於是恭恭敬敬的行了個晚輩的揖禮,喚了聲道長爺爺好。華陽子老道說了聲“乖”,這才舒坦坦了。
邱神醫瞥了他那個“天下第一神算”的招牌幡子一眼,頗為無語的撇撇嘴:“我說你個牛鼻子老神棍,你不在紫晶宮待著,也不回你自己的道觀,怎麼又跑這兒招搖撞騙來了。”
華陽子也不示弱:“你當我願意來呢,你徒弟給我硬綁這兒來的。”
“嘁,瞧把你給能的,老夫的徒弟看是你,是你的福氣,你還得瑟上了。”這話兒囂張的,著實給華陽子氣得說不出話來,指著他,手指頭都在發抖。
老頭兒怕給牛鼻子氣中風,到時候賠藥錢事小,耽誤的小徒弟的大事可就不好了。於是趁著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趕緊牽著小徒孫溜走。
不過,小家夥記性好。走了兩步後,又掙脫他師祖的手噠噠噠的跑回來了,仰著頭,奶聲奶氣的問華陽子:“道長爺爺,大鳥呢?”
華陽子差點淚流滿麵,能彆提鳥的事了嗎?
那色鳥竟是個母的,前幾個月跑到了紫晶宮的後山待了好幾天,回來後沒多久就下了一窩的鳥蛋,並且專心留在那兒孵蛋,任憑他怎麼喊都不肯走。.8.
他又是個心軟的,下不了狠手收拾它,如今隻怕是小鳥兒都孵出來了吧。隻待往後再尋機會去看它了。
眾人聞言,都不厚道的笑壞了。唯有奕奕,笑的格外的純真,還拍著手在歡呼:“大鳥生小鳥了,有小鳥寶寶了。”
華陽子:“......”突然覺得,好像也不是那麼悲傷了。
鬨了一會,邱神醫還是牽著奕奕出去了。把地方留給他們談事情。
雙方落了座,正式談事。蔣禹清把大夏寶船被劫的事情跟他說了,之後道:“海上的情況時刻都在變,即使有司南也不保險,我們需要多一重保障,以防萬一。”
華陽子老道老臉抽搐著:“所以,你們這是想給我拉到船上,充當人形司南?”
蔣禹清訕訕:“就是必要的時候,指個方向而已,因為我們也會帶許多有航海經驗的老水手。
一般的情況下,肯定不會勞煩到您。除非遇到特殊情況,實在沒辦法了,才會請您出馬。
畢竟,您算卦看星象風水的本事,天下無出其二。”
華陽子被蔣禹清的一通馬屁拍的心裡舒坦了不少。
不過,他並未就此答應,而是伸出三根手指:“這活兒我可不能白乾。除了銀子,你還得再給我三張天雷符。”
“銀子如數給,天雷符隻有兩張。”
“三張!”
“一張!這玩意兒成符率太低,太難畫了。”
“好吧,一張就一張。”錢不錢的,華陽子還真沒看在眼裡。隻是乾他們這行的,收人錢財與人消災,這是規矩,不得不拿。
天雷符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東西。
雙方談妥了條件。陽華子也沒再離開大營,每日裡同邱神醫兩個,磨磨藥粉,打打嘴仗,逗逗奕奕,日子過得好不逍遙。
又是三天過後,物資已經齊聚。
大夏皇帝景衍親自率軍,皇後蔣禹清及粵州水師主將封戰及兩名副將隨行。
率領三萬將士,二百艘各式戰船,於征和四年九月二十七日,從粵州港出發,正式出征南洋。
經過十來天的晝夜不停的航行後到達麻六甲海峽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