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萬名將士一窩蜂衝上海島,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這裡殘餘不多的海盜,剿滅的乾乾淨淨。
並在陳岩峰的帶領下,順利的找到了地牢,看到了三十二個被關了將近月餘的大夏將士。
他們都是受傷後被俘的,如今他們幾乎個個瘦的皮包骨。許多人因為受傷後得不到救治,身上的傷口都潰爛了,有的甚至生出了蛆,整個人慘不忍睹。
之所以堅持到現在,完全是憑著一股信念。
此時終於見到了自己人,頓時忍不住嚎啕大哭:“陛下、將軍,我們給大夏丟臉了。”
這般情形,使得一貫淡漠的景衍亦禁不住神色動容,喉頭發堵:“不,你們都是大夏的英雄。你們儘到了自己的職責,是朕來晚了。”
他親自背起一個腿部重傷無法行走的將士走出牢門,剩下的傷員們,也都被一起進來的將軍士兵們挨個背了出來,安置在王宮中,兩間明亮的廂房裡。
蔣禹清和邱神醫帶著幾個軍醫,加緊給他們治療,就連一向怕麻煩的華陽子老道,也主動在旁邊幫忙。
治療結束後,蔣禹清又拖了一大串各色的獵物和一大筐子雞蛋交給了夥房。讓火頭營的將士們單獨給傷員們開個小灶,其餘的全部洗剝了給大夥加菜。
尤其是剛剛救出來的三十二個人,他們太虛弱了,急需補充營養。
夥頭營的士兵們,早就習慣了小戰神時不時就弄出來的一堆堆獵物。上頭說了,不該問的不問,有的吃就使勁吃,管它哪裡來的呢。
到底是打了勝仗,今晚的夥十分豐富。除了海裡的魚蝦,還有陸地上的野味,大夥吃得格外飽足。
許是心情好的緣故,就連蔣禹清也多扒了一碗飯。
第二天早晨,吃過早飯,景衍和幾位將軍從飯廳出來,邊走邊說話。
就看見陳岩峰提著一個食盒和一壇子酒,蹣跚著往皇宮外麵走去。他的情緒低落,背影格外蕭索。
大家怕他出什麼事,就默默的跟在了他後麵。陳岩峰走了約兩刻多鐘,來到一片植被茂密的山坡上。
這裡埋著一片大大小小的墳包,有三四十座之多。
陳岩峰在這片墳包前停下,俯身拿出食盒裡的糕餅點心擺上,又擺上了三個大碗,倒滿了酒。之後給自己倒了一碗,席地而坐。
一邊喝一邊哭一邊說:“爹娘,哥哥,嫂子,叔公和各位陳家的兄弟姐妹,侄兒侄女們。我陳岩峰終於給你們報仇了,報仇了……”
他自己喝一碗,就往地上倒三碗,又滿上,再喝,再倒,哭的不能自己。
大家看得心裡頗不是滋味。封戰感歎道:“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啊。”
景衍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逝者已逝,活著的人要向前看。如今大仇得報,今後可有何打算?”
陳岩峰抹了把淚,搖了搖頭,一臉茫然。多年的執念一朝達成,他似乎突然失去了前行的方向,不知該往何處走。
景衍對他說:“回福州吧。如今東邊的倭寇早已平息,福州再美好不過。你的根在大夏,落在此處就如同無根的飄萍。
隨便一簇風浪就能把你輕易的拍進水底。”
陳岩峰愣了一下,看著滿目的墳包道:“我要是回大夏了,他們怎麼辦?隻怕連個上墳的人都沒有了,誰又會記得他們呢?”
“這還不容易,遷葬吧。把他們都遷回大夏去,葉落歸根。”
陳岩峰想了想,起身給景衍磕了個響頭:“謝陛下寬宏大量,允許草民將他們遷回大夏。”
景衍於是留下一小隊士兵幫他處理遷葬事宜。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義諸他們藏起來的大批寶藏。他們在巴尼科島上找到的財寶,隻是放在明麵上的,極小的一部分。
據陳岩峰說,義諸這人十分的小心謹慎,他一向奉行雞蛋絕不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因此,他猜測義諸的藏寶地點可能多達三四個,甚至五六個都有可能。
而且每次搶劫得來的寶貝,都由他親自帶領“心腹親兵”,將寶貝藏匿在不同的地點。
如今他的這些親兵儘數被誅,他也兵敗自絕,再無人知曉那些寶藏的下落。
大夏的將士們把整座王宮翻了個底朝天,就差掘地三尺了,也沒有找到跟那些寶藏有關的任何線索,更彆提藏寶圖之類的了。
典型的“我得不到,任何人都彆想得到的心裡”。足可見義諸的為人之狠毒,心思之縝密。
萬般無奈之下,蔣禹清隻好找到了華陽子:“第一神算道長,您給算算唄,大致的方向就行,等找到了寶貝,分你一部分如何?”
華陽子眼皮掀了掀,沒說話,隻是把頭偏到了一邊,明顯不想搭理她。”
蔣禹清也不生氣,老道長不同意她就慢慢磨,總能磨到他同意的。況且華陽子雖然脾氣壞了點,人確實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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