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衍剝了一隻鮮蝦放進她碗裡,說:“快了,暫時先留下兩位副將和一千精兵在此駐守,其餘人員年後再補充。
這兩天收拾收拾,準備一下,三天後啟程回國。”
蔣禹清一聽終於可以回國了,立馬高興起來。
在海上漂泊的日子,她著實過夠了。人還是得腳踏實地的好,成天漂在海上,算怎麼回事。
啟程回國的前一天,蔣禹清履行了自己的諾言。
讓人抬來了十多箱珍寶,讓三萬將士各挑了一件。
拿回去送妻子,送心上人,或是珍藏也好,賣掉也罷,全憑個人心意。
這一招著實把將士們高興壞了。恨不能再跟著娘娘去海上再浪個十回八回的。
十二月初二,大吉日,宜遠行。
大夏的船隊從南洋軍事基地啟程回國。來的時候總共是二百艘寶船,回去的時候寶船的數量擴大了三百七十五艘。
多出來的這些船,除了在珊瑚礁島發現的那十多艘,裝載財寶的船之外,其餘的全都是繳獲的海盜船。
三百多艘船,光財寶就裝了六十三艘,還有一條是裝亡靈的。
磅礴浩大的船隊,航行在麻六甲海峽上,沿岸諸國莫不投來敬畏的目光。暗道,百年內絕不可與大夏為敵。
甚至已經開始盤算,等明年大廈皇帝的千秋節時,一定要派使臣前去恭賀朝貢。
經過十三天的長途跋涉,船隊終於趕在征和四年十二月十五這天上午靠上了粵州港碼頭。
整個碼頭上人山人海,鑼鼓喧天,隻為了迎接英雄們的凱旋。
在粵州待了兩天,安頓好水師的將士們後,景衍和蔣禹清,帶著剩下的七十五艘船,繼續北上,並於三天後靠上了福州碼頭。
陳岩峰家族所在族長,接到了陳岩峰的信後,率領十多個族人已經在此處等了兩天。
接到人後,雙方痛哭了一場。接了族人的靈柩,打了白幡,一路往陳氏族人的祖地去了。
除了陳岩峰的族人,還有一波前來接靈的人。
就是那本航海日記的主人,方原所在的方家。
來人是方原的親孫子,如今福州的方家族長。
而方家在當時的家主方原“命喪南洋”後,不僅沒有一蹶不振,反而更加的奮發圖強,從而一躍成為繼沈家之後的福州第二大家族。
蔣禹清將十七具棺木,和那本航海日記鄭重的交給了方家主。
他做夢也沒想到,陛下和娘娘南洋之行,竟然意外的找到了他祖父的屍骨,並不遠萬裡將其帶了回來。
方家主感激涕零,帶領全家老小,三跪九叩,既是叩謝皇帝陛下和皇後聖恩,也是恭迎先祖魂歸故裡。
方家主甚至放言:“但凡陛下和娘娘有需要,我方家傾家蕩產亦在所不惜。”
在福州待了一夜,船隊繼續北上,從入海口西進,到達章城。
之後從章城走京章大運河,直通京師,不過幾日就到。
他們抵達京師之日,太上皇率文武百官和三千羽林衛出城相迎。
一番見禮後,奕奕飛奔著衝進了太上皇懷裡。
太上皇一把撈住,抱在懷裡好一陣稀罕。祖孫兩個叨叨叨叨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整整六十三艘船的巨額財寶,三千羽林軍動用了上百輛馬車,搬了整整兩天才全部入庫。
聽說那寶貝多的國庫都裝不下了,陛下不得已臨時動用了另一間小庫,這才勉強裝完了所有的東西。
接下來還要清點造冊登記,夠戶部明年一年的工作量了,真真兒的數錢數的手抽筋。
這麼多的珍寶,以至於蔣文淵笑過了頭。
若不是下屬發現他不對,及時掐了他的人中,隻怕已經暈過去了。
將士們從炎熱的南洋一路往北,沿途經曆了好幾個季節,等船隊靠上章成碼頭時,大家便都已經穿上了棉衣。
如今進了京城,除了景衍和蔣禹清這樣不怕冷的,其餘的人恨不能整天抱著火盆不撒手。
晚上太上皇在自己的宮中,為兒子兒媳舉辦了洗塵宴。福王也帶著一家老小來了。
他在今年年中得了一個兒子,雖是庶子,亦愛若珍寶。
隻是這孩子先有些不足,明明已經五個多月了,全身就跟沒骨頭的軟麵條似的,卻連翻身都不會。
而且,他對外界的一切,包括視頻圖畫和聲音等,反應都比之同期的新生兒要緩慢的多。
福王似乎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因此特地趁家宴把兒子帶過來,想讓蔣禹清看看。
蔣禹清看過後,麵色十分凝重的對福王搖了搖頭。福王急了,立即拽住蔣禹清:“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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