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著沈棠,她此前問他問題最多,對他態度最和善,最欣賞他“鮮於將軍確實賞罰分明,自是心服口服,隻是吾等犯錯也該由沈君處置,哪裡輪得到他僭越?”
禮崩樂壞,真真是禮崩樂壞!
鮮於堅的實力收拾他們還不輕鬆,武膽武者恢複又快,即便轉天身體還有不適,也要下地開荒。他們打不過鮮於堅,隻能暫時忍氣吞聲。本以為還要吃苦一陣子,待沈棠想起他們再暗戳戳告狀,沒想到沈棠來得這麼快。這群少年武者一個個丟下了器具。
“下位者如何能施刑國主內眷?”
她是個成熟的主公。
藝高人膽大,她無所畏懼。
康時拉著他手臂“怎得了?”
少年武者“……”
康時道“其中似有誤會。”
北啾能根據她的圖紙化出挖掘機。
那簡直不敢想啊!
休養生息幾年,她能將鄰居全部打趴!
“對了,方才少美派人過來傳話,說是那些昏迷的墨者醒來了。”顧池深諳轉移話題的精髓,果然成功轉移沈棠的注意力,隻是剩下的話——他看了一眼唯一不是自己人的康年。僅一個眼神,康年便意識到顧池不喜歡自己,他也識趣地找了借口告辭。
成功光環會掩蓋通向成功之路的泥濘。
儘管沈幼梨在世家的名聲,負麵遠大於正麵,但不可否認,她權傾西北,更是一國之主。若能被對方青眼相中,成了沈棠的入幕之賓,即便要跟其他男人共享一人,可他們仍能借著沈棠接觸到一生都難觸及的權力巔峰。若能得到寵愛,對方一個開心分配他們國運,即便是下等天賦也能接連突破。實力、權力、地位,這些有哪個男人能抗拒?
她的表情不似作假,康年也陷入沉默。
沈棠起身去探望那些墨者。
沈棠做了個深呼吸“去看看他們。”
武膽武者再加上全套的機械化耕作,國運增肥再保證風調雨順,一畝地能產出多少糧食?又有多少人能因此而活?
活了大半輩子就沒這麼無語過。
兩方配合默契,埋頭苦乾。
康時在後邊兒悄聲跟兄長嘀咕。
“主公無需跟這種人置氣。”
直到少年語出驚人。
“肖想這張臉,居然不自慚形穢1
她怎麼可能會對不在審美點上的人有意啊,嗬嗬,長得醜,想得美,是想屁吃!
康年“……”
獨身一人帶著他倆就離開駐主營範圍?
也不怕招來什麼意外。
如果是正常武力世界的諸侯,確實要注意一下安保,一旦落單就可能被突然跳出來的不明勢力截殺。奈何這個世界武力值不正常,而沈棠又站在金字塔頂尖那一撥。
說得好聽,這是一次相親。
不動聲色“時好奇進度如何。”
“我就說是1
康時瞬間顧池附身“6……”
“他似乎誤會主公對他有意。”
“脆弱又堅強,世家是懂調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