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遺傳不可能突然變異。
即墨秋這幾日都在愁繼任者的事兒。
他想到了林風。拿林風去問了一下神靈,答案居然是“尚可”,即墨秋不可置信地揉了好幾遍眼睛,不信邪又問了三十多遍,從“尚可”、“可以”、“還行”到“還要問幾遍”。
林風“……這都是神的回複?”
這位神選大祭司的方式未免過於任性。
居然隻看臉啊。
即墨秋鄭重點頭。
林風遲疑再三還是婉拒,但也沒有將話說死,隻是說再想想,即墨秋也不催促。反正自己還能活很久,林風不可能答應,自己就蹲林風的後代。神靈喜歡她的臉,最像她的孩子應該也能博得神靈喜愛,自己很有耐心。
若是林風沒有後代,那就蹲一蹲林氏。
林氏之中,總有相貌跟林風相似的孩子。
林風“……”
這時,公西仇來了消息。
即墨秋簡單一看,眉頭擰得很緊。
“林女君,先回營吧。”
雖說林風實力不弱,自保足矣,但也不能將人撂在這裡先走。他給公西仇回複,二人一道回營。抵達時間比預期還要遲一個時辰,幾乎是跟白瞳少女師徒前後腳回大營。
跑出來接人的公西仇都抱怨。
“大哥怎麼回來這麼遲?”
“走錯路了。”
公西仇視線落向林風。
她都在,為什麼還能走錯路???
林風嘴角微微一抽,她能說他們差點兒撞上敵人的先鋒斥候嗎?還險些一頭紮進高國大營。她是能認識方位,但架不住即墨秋跑得快,她用追風躡景都被甩開一截。
公西仇“罷了,反正事情不要緊。”
即墨秋沒有來,瑪瑪他們就先跳過了永生教的叔侄組合,在那裡討論分兵作戰——高國兵力分布在邑汝郡和天海郡兩地,兩路並進,夾擊河尹,康國準備先下手為強。康國兵馬充足,糧草更是沒有缺過,準備充分。隻是不知道永生教的叔侄會在哪一路……
何人領兵,率多少兵馬,從何處進攻……公西仇光是聽著就頭大,找了借口出來躲清閒。本以為大哥一刻鐘就能回來,誰知拖了一個時辰。公西仇總算明白自己當年為何總找不到他了。這麼能跑能迷路,誰找得到啊?
林風抱著一窩蟲子告辭。
公西仇隻是瞥了一眼就認出是什麼東西。
“那不是煉製噬心蠱的原料?”
即墨秋“嗯。”
公西仇抖了抖手臂,似有心理陰影。
他小時候沒少被這蟲子教訓。
“大哥怎麼不走了?”公西仇要帶即墨秋去主帳,走兩步發現人沒跟上,以為他又走錯,一扭頭卻見對方正看著某個方向。循著看去,才知他在看一名白瞳少女,對方也正麵向他們方向,“裝瞎的人有什麼好看?”
即墨秋收回視線“此人氣息特殊。”
與此同時,白瞳少女也被身邊師父拉走,後者絮叨道“這種地方你瞎看什麼?”
白瞳少女踉蹌了一步。
壓低聲“相生之物。”
“什麼相生之物?”
白瞳少女“之前不是說沈國主身邊有相克之人,要尋相生之物?就在他腰上。”
“腰上?”
“那根奇奇怪怪的木杖。”
準確來說是木杖頂端的小紅花。
師徒二人很快就噤聲了。
因為他們發現剛剛討論的正主跟他們走一條道,目的地都是康國大營主帳。武膽武者的體格遠超常人,靠近之後,他們才發現公西仇兄弟有多高,頭頂陽光都被二人遮住。
師徒二人一路安靜,直到主帳傳喚。
入帳之後,白瞳少女脊背的汗毛幾乎要炸開!帳內落座著一個個“相克之人”,被他們克製的沈國主笑盈盈的,像個沒事人。
作為尋常庶民,師徒二人何時見過這場麵?數十道或好奇或打量的視線落在身上,灼熱之餘也帶來強烈危機感,讓他們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所幸有人幫忙轉移火力。
“大致事宜,奉恩跟即墨大祭司說過。”沈棠就不浪費口水了,單刀直入問即墨秋那對叔侄的具體情報——弱點和應對方法。
眾人也提起了好奇心。
文武反著用,怎麼個用法?
即墨秋並未藏私,將自己知道的內容一一道來。這對叔侄最棘手的人,不是那個二十等徹侯,而是那個文士。文士有個文士之道,施展之後可讓戰場中的文武完全顛倒。
文心文士會變成武膽武者。
武膽武者會變成文心文士。
錢邕聽傻眼了。
“就……這麼個文武反著用啊?”
“是的。”
錢邕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腦補了一下自己穿著文士長衫在戰場揮斥方遒的模樣,當即打了個冷顫。這不行,自己對文士言靈了解不多!若是驟然失去武者力量,化身成文士,仗都不會打了。指望他這種水準的文心文士輔佐大軍?錢邕跟著又看向同僚武將。
他們也在互相對視。
很顯然,大家夥兒都覺得彼此不靠譜。
顧池祈善等人表情麻木。
顧池指著自己,震驚“即墨大祭司的意思,顧某要成為武膽武者……衝鋒陷陣?”
文士們集體陷入了沉默。
即墨秋再一次點頭“是。”
趙奉咬牙“怕個球!”
錢邕“球怕啊,咱們被這麼一搞,路都不會走了,更彆說打仗。咱們拿什麼去打對方的精銳之師?話說回來,為什麼會有這麼離譜的文士之道?這老東西在作弊啊!”
他心裡不平衡了!
即墨秋“他們也受影響。”
錢邕聞言鬆了口氣“那就好。”
公西仇冷冷澆了一盆冷水。
“好個屁,這是人家的能力,就算不臨時抱佛腳突擊一下,也會提前做好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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