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善道“的確,看著是沒什麼野心,但你看他像是安分守己的人?尋常人聽到劫稅銀,莫說摻和,嚇都嚇死了。沈幼梨最擔心的居然是‘把握低’、‘人手不足’,而非不能做。清酒紅人麵、錢帛動人心,此言非虛。隻要邁出這步,再想停手或者回頭就不可能了。”
褚曜“縱有野心,也不大。”
“是不大,那就慢慢養大。”
“若五郎不願呢?”
祈善嘲諷地笑了笑,薄唇吐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真相“褚無晦,你猜在下為何會換了那麼多任主公?真以為他們都是主動猜忌?”
他的文士之道,規則他最清楚。
自己是不能主動背叛主君,但沒說不能誤導主君主動猜忌甚至是對他產生殺意。
這是名副其實的“弑主”。
褚無晦眸色暗了暗。
他道“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祈元良仇家遍地果然是有理由的。
“空有國璽卻無傍身的力量,無異於稚子懷千金於鬨市。有些事,由不得沈小郎君願意不願意。這就好比那位王姬——袒身獻降,何等奇恥大辱?常人早就自儘免遭羞辱了,但王姬能死嗎?她連死的資格都不在她手上。”
同樣的,沈小郎君也沒選擇餘地。
讓他出手總好過讓褚曜出手。
至少他會溫柔點,但褚曜的話——當年的褚國三傑,跟“光明正大”四個字真不沾邊。
褚曜點頭算是應下這樁計劃。
倏地問“共叔武那邊,你去遊說?”
祈善是文心文士,五郎也是,而他被廢了文心,共叔武就是這個計劃最重要的一環。
祈善拒絕並且將鍋甩了回來“你去。”
褚曜笑笑,從容起身“行,老夫去。”
祈善“……”
他最不喜歡褚曜在他麵前自稱老夫,不過比他年長十歲,仗著自己長得老就倚老賣老。
喵嗚~~~
懷中的素商用爪子扒拉他的手。
顯然是不滿鏟屎官突然不喂吃食了。
沈棠也不知道祈善這倆昨晚乾了什麼,第二天,看著帶傷過來“開會”的共叔武,她腦補了一句共叔武加入您的隊伍的提示音。
掀桌╯‵□′╯︵┻━┻
沈·唯一一個想遵紀守法的良民·棠表示壓力很大,一度懷疑自己的三觀才是徹底歪的。
褚曜率先出牌“這是孝城的布防圖。”
祈善也拿出一張圖“孝城附近駐軍的兵力,實際出入應該不大。為了保護這筆稅銀,郡府放出好幾條假消息攪混水,估計還會有假稅銀隊伍。稅銀的運送路線和交接路線在這裡,出城之後,很大可能會走這條……隊伍由東城出,走峽穀,轉官道再上水路……”
共叔武看了眼兵力數字“戒備森嚴。”
祈善餘光注意走神的沈棠。
道“無妨,若攻不下來還有下下策。”
“下下策?”
祈善點頭“嗯。”
例如,一碗酒。
也不知褚曜怎麼遊說的,共叔武很信任祈善二人。他道“如何確定那支稅銀隊伍是真的?若是撲空,那可就是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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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請個假。
吹了一夏天空調,終於吹感冒了,現在腦仁疼得厲害。
缺的一更明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