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成的力度很大,木製的椅子腿應聲折斷。
見我看他,秦家成憤怒的臉色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他閉著眼睛,晃蕩一下脖子。竟笑眯眯的說道: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初六,我越來越喜歡你了。不過,我更要親手結果了你!”
我也笑了,隻是我的笑是冷笑。
看著秦家成,我淡淡說道:
“秦家成,送你一句話。‘永遠不要動怒,絕不要威脅,要講道理。以猛虎之形,以薔薇之聲’。當然,這話不是我說的,是大洋彼岸的那位教父說的……”
話一說完,我剛要轉身。
我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回頭再次看向秦家成,說道:
“哦,對了。你們秦家在奉天市裡,還有一家大場子是叫歡豪吧?你通知他們一下,我現在就去。你要是沒事,可以和我一起去……”
我如此的高調,讓秦家成徹底崩潰了。
他沒等說話,不少好事兒的賭徒倒是對我說道:
“小哥,我們跟你去看看可以嗎?”
“當然!隻要去的人,就有喜錢!”
說著,我轉身便走。
而我的身後,多出了一個長長的隊伍,賭徒。
他們有的是為了吃喜,也有的是想看熱鬨。
一出門,洪爺就在我身邊笑嗬嗬的問說:
“行啊,小六爺。這麼有文化,什麼猛虎之形,薔薇之聲的。跟誰學的?”
我笑了下,並沒回答他的話。
而洪爺跟著又小聲問我說:
“你告訴我,你剛剛是怎麼出的千?”
我知道,不止洪爺好奇,其他人也都好奇。
但這裡人太多,一兩句話又說不清楚。
說簡單點,我用的出千手法,叫送牌。
送牌分兩種,一種是把提前準備好的一部分牌。
通過打開牌楦,送到裡麵去。
我剛剛用的,便是這一招兒。
在第一個場子時,我便拿走了場子裡的一副專用牌。
利用驗牌的環節,把準備好的牌送到裡麵去。
這種方式,對方暫時不會察覺。
但一旦整個複盤,還是會查出蛛絲馬跡的。
另外一種送牌,對手法要求更高。
是在牌楦的發牌口的地方,把牌送進去。
這種方法的弊端,是一次送的牌,很難大於三張。
看到這裡,一定有人覺得這種方式純粹扯蛋,根本做不到。
但據我所知,會第二種手法的人,國內不低於五人。
其中用的最好的,是一個丹東人。
名字我就不說了,現已洗手上岸,早就不再碰賭。
這位丹東老哥最牛的一次,曾在津門衛的一個地下場子中。
當著老板和一眾暗燈的麵,送牌贏錢。
當時,老板曾開出百萬暗花,要抓住他出千的證據。
但可惜,最後誰也沒能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