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剛剛檢驗,是想看我們的骰盅裡,是否還有六粒骰子,防止搖骰時作弊。
“開!”
話音一落。
我和對方同時打開骰盅。
這一瞬,所有人都踮著腳尖,抻著脖子,看向賭台。
兩個骰盅幾乎同時展現在眾人麵前,空蕩蕩的骰盅之下,一粒骰子都沒有。
“這裡!”
對方說著,手背朝向我。
六粒骰子,分彆夾在手指間。
金錢的圖案,整齊向外。
這一局,他完成了。
“我也一樣!”
我同樣手背對著他,六粒骰子夾在手指間,同樣的金錢圖案朝外。
“財不露白,雙方均已完成!”
張凡的話,並沒緩解眾人的情緒。
反倒是把整個現場的緊張感,拉到了極點。
我甚至能看到,有些人死死攥著拳頭。
還有的人,雙手合十,嘴裡嘟囔著什麼。
更有心理素質不好的,把頭扭到一旁。
如同死忠球迷一樣,當最後一個決定勝負的點球來臨時,已經不敢再看了。
畢竟他們在這一局,都下了不少的注碼。
“腹蟹目蝦,雙方開骰!”
我的手摁在了骰盅上,眼睛卻看著對方,再次說道:
“你輸了,你的一隻蝦眼瞎了!”
“不可能!”
對方大吼一聲,拿著骰盅的手,不停的哆嗦著。
“不信,你開!”
我忽然笑了,隻是我的笑,陰笑狡詐又帶著幾分戲謔與玩弄。
“開就開!”
對方大喊一聲,瞬間拿起了骰盅。
骰盅一開,這人“噗通”一下,呆坐在椅子上。
他麵前的骰子,四粒蟹圖成一條直線,鋪在桌麵上。
最上麵的左右兩方,本應該是兩粒蝦的圖案,分列兩旁。
但可惜的是,它的一粒是蝦,另外一粒卻是葫蘆。
這就是腹蟹目蝦的最難之處,要把六粒骰子搖出圖案造型不說。
其中,還要求不同的圖案。
就算上一代的聽骰黨魁頭,和我父親梅洛,當場也沒能完成。
而是回去研習多日,才找到了完成這一題目的方法。
“你呢,你也開!”
李伯千大吼一聲。
我再次一笑,緩緩的打開了骰盅。
骰盅一開,我的耳邊立刻傳來了一陣歡呼聲,這是洪爺他們的歡呼聲。
而坐在主位上的齊嵐,本來也是一臉擔憂的站在那裡。
一見我的骰子,她會心一笑,緩緩坐了下來。
太子譚終於放下了他手中的茶杯,現在的他,在計算著這一次賺了多少錢。
我身邊的張凡依舊是一副公平公正的裁判模樣,但我能感覺到,她此時的眼神變得溫柔。
與之相反的,則是那些下我輸的人。
有垂頭喪氣,有破口大罵,有暴跳如雷。
有罵我扮豬吃虎,讓他們輸錢的。
有罵聽骰黨學藝不精,四人不敵一人。
他們和所有的賭徒的嘴臉都一樣。不停的後悔,抱怨。
抱怨著剛剛支持的人,又後悔下錯了對象。
總之,他們就是不肯承認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不賭為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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