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則轉頭看向了欒泉,直接問說:
“欒副總!”
欒泉怎麼也沒想到,我會忽然喊他。
他先是一怔,但馬上扶了扶眼鏡,小心翼翼的問說:
“初先生,有事嗎?”
我心裡冷笑。剛剛殺雞儆猴,在欒泉這裡還是起了作用的。
“二爺這筆賬,什麼時候開始停的利息!”
我話一出口,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能把這筆錢討要回來,已經算是幸事。
可誰也沒想到,我居然還在計算著利息。
欒泉的小眼睛,飛速的轉動著,但他還是如實答道:
“今年三月是整三年,之後就沒走過利息!”
我瞥了一眼欒泉,冷漠的說道:
“那隻能說你這個欒副總不稱職。聽好嘍,從現在開始,我要你回去重新整理下賬目。通知你們所有部門的人,除非我同意,不然不許給任何人停利!聽懂了嗎?”
收拾了鄭成,我現在便開始敲打欒泉。
欒泉想都沒想,便連連點頭。
“那你現在算,除了剛剛那一千七百多萬外,二爺還應該付多少利息?”
欒泉頭腦很聰明,他快速的計算了下,便說道:
“一共還應該再付五十二萬五千六百元的利息!”
我轉頭看向了霍雨寒,說道:
“不好意思,霍大爺。您剛剛和鄭老板說的數不準,您還得再補這些……”
看著我,霍雨寒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先是看了看鄭如歡,接著又看了看湯琅。
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所有人。
“有意思啊,巴蜀的江湖很久沒這麼熱鬨了!”
話是平常話,但這話卻是另有含義。
“初六!”
霍雨寒臉色陡變。
他盯著我,慢悠悠的說了一句:
“你這是在欺負人吧?”
“好像是他先欺負我們的!”
我說著便笑了,看著被摁在桌子上,一動不敢動的二爺,慢悠悠說道:
“我初六出身名門,走江湖的時間也不長。但出道以來,最信奉道理二字。大爺您若是講理,初六便和你講理。您說欺負人,那這些年被你們二爺欺負的人,又有多少呢?欠債不還,要債必打。這些人又和誰說理去?”
霍雨寒的眉頭深鎖,默默的聽著。
“當然,如果大爺不想講理,那就按照我千門規矩辦,我取二爺的手。他日大爺替二爺報仇,可以來取我初六的人頭。話我說完了,大爺您自己定奪!”
我既然想接手鄭家,現在沒彆的辦法。隻能公開和霍雨寒叫板。
至於日後他們的報複,那就等日後再說。
霍雨寒沒再說什麼,而是慢慢起身。
看著房間裡的眾人一眼,說道:
“好,就按你初先生所說。鄭老板金盆洗手日,便是我替王獲還錢時!在座的各位可以為我霍雨寒做個見證。初先生,這選擇你滿意嗎?”
“霍先生一言九鼎!”
“好,那該放人了吧?”
我話一說完,老黑和啞巴便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