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過的那一瞬,他便把手裡的牌遞給了我。
整個過程,我們沒有一句交流。
自始至終,都如同陌生人一般。
我特意又找了個沒人地方,把牌處理了下。
再回賭場時,柳誌才幾人居然還在。
一個沒人玩的賭台處,黃澤似乎正在和齊嵐交流著什麼。
她手舞足蹈,情緒好像有些激動。
齊嵐的神情也頗為凝重,目光看著彆處,並沒接黃澤的話。
我到了吧台,這一次我直接換了一百萬的籌碼。
不遠處的柳誌才和我招了招手,笑哈哈的問說:
“牛老板,還沒出手呢?”
我朝他舉著我手中的籌碼,也同樣打著哈哈說:
“我給自己定的規矩,就是一手牌定輸贏。一百萬,就這一手!”
“那好啊,我也看看牛老板的風采!”
柳誌才明顯是不想聽齊嵐和黃澤繼續吵下去,乾脆找了個理由溜了。
可他這一動,幾人竟也都跟了過來。
我倒是不怕幾人圍觀,主要是齊嵐在旁邊。
我生怕有什麼彆的舉動,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找了一個人少的賭台,我直接坐了過去。
點了支煙,我便裝模作樣的看著路子圖。
李秘書則站在我的身邊,也跟著我一起看著。
看了好一會兒,我忽然衝著李秘書說道:
“李哥,好久沒出三寶了。尤其是莊對子,你看著多少手都沒給。是不是該出了?”
李秘書扶了下眼睛,擺出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說道:
“倒是可以跟跟試試,但我不建議你下大注。我見過一個人,專門押三寶。結果最後輸的啥都沒了……”
我故意吸了口涼氣,皺著眉頭,問了李秘書一句:
“李哥,你覺得什麼叫賭?”
李秘書似乎有些沒明白我的意思,而我立刻又說到:
“所謂的賭,就是拿一萬博萬一。玩的就是個心跳,要的就是個刺激……”
說著,我“啪”的一下,把手中百萬籌碼,全都砸在了莊對子上。
“你看我平時消費我舍不得,但下注我是絕對不手軟。這就叫逛窯子吃豆腐渣,該省省該花花!”
我的俏皮話並沒引起什麼反應。
反倒是一百萬下對子,讓周圍的人都驚訝不已。
就連一旁的柳誌才,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賠率是一賠十一,而賠率之所以這麼高,就是因為它太難出現。
荷官剛要發牌,我忽然製止他說:
“等一下!”
我回頭看了柳誌才一眼,說道:..
“柳老板,這手牌敢不敢你給我發?”
之前我想的出千方式,是朝牌靴裡送牌。
我便可以找到荷官的漏洞,從而贏錢。
但現在柳誌才在我身邊,這個棒槌我不用白不用。
他會不會千我不知道,但至少他現在身上沒牌,隻能從牌靴裡出牌。那他現在就沒有出千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