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屍下巴上的水痕,我的腦海裡閃過一個可怕的畫麵:
趁我們忙碌不注意的時候,女屍伸出舌頭,將下巴上的那滴鮮血舔乾淨吞了下去。
這不是我過度腦補。
想想看,那滴鮮血沒了,我沒動,黃頗也沒擦。
這屋子裡又沒其他人,女屍下巴上還有水痕,隻有她伸出舌頭舔了的可能。
“陳子,怎麼了?”
我把情況一說,黃頗也慌了:“臥槽!彆說了,趕緊推進去燒了,管它什麼幺蛾子,化成灰還能翻天不成?”
我們倆不敢再耽誤,打開焚化爐,把焚屍的鐵板拉了出來,準備把女屍放上去。
這一步平時也挺簡單省力,把擔架床的高度調整到比焚屍板略高,把屍體平推過去就可以了。
我和黃頗照例操作,沒想到這次卻出了岔子。
女屍後背上還是擠壓碎裂的血肉,加上一夜的冷凍,成了割手的冰塊。
我把女屍往前一推,剛一用力,就感覺手指上猛然一痛。
我下意識的縮回手一看,中指上破了一個口子,鮮血正在不停流淌。
邪門了!
自從遇到這女屍,就各種情況頻發,讓人防不勝防。
我和黃頗對視了一眼,默契的沒有說話。
工作櫃裡就有醫藥箱,我用碘伏給傷口消毒後,纏上了創可貼。
這次我和黃頗學乖了,都戴上了手套,防止再受傷。
我們倆再次去推女屍,發現又出了問題,女屍的大半邊身子凍在了停屍板上,根本推不動。
我仔細一看,是剛才我手指被冰劃破,鮮血落在女屍和停屍板之間,被凍成了一層薄冰。
我和黃頗試著硬推了兩次,愣是推不動。
“咱倆這是傻了,哪有硬推的?你去按著停屍板,我再把擔架床升高一點,把那層冰給撅開。”黃頗交代道。
我繞去了停屍板那邊,伸手按住了停屍板的側邊。
黃頗搖動擔架床的升降轉輪,把擔架床一點點升了起來。
女屍和停屍板並沒有像預想那樣分開,反而把鋼板都給撅得彎曲了。
我和黃頗對視一眼,都覺得情況有點不妙。
這種屍體凍在停屍板上的情況,以前也出現過,都是這樣撅一下就開了,哪有這樣把鋼板都給撅彎了還凍在上麵的?
要不是還能看到女屍的雙手,我都懷疑她是不是正抓著鋼板不肯鬆開。
到了這一步,我和黃頗隻能硬著頭皮繼續。
越是邪門,就越要趕緊把女屍送進去燒掉,總不能等著這玩意屍變,爬起來追殺我們吧?
我心中急切,手上的力道也開始加大,不停往下按壓已經被撅彎的鋼板。
“嘭”的一聲,在我不停的用力按壓下,女屍終於跟停屍板分離了。
冰冷的女屍在彎曲停屍板的作用下,在空中翻了個滾,朝著我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