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回答太扯淡了,對方偽裝成我的樣子,就說他是我,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相信他的話?
“你開什麼玩笑?你怎麼可能是我?我還好好的,怎麼會多出來一個自己?”
對方卻仿佛沒有看到我懷疑的表情,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就是你啊,我是七歲之前的你,在這裡已經關了十幾年了,還好我能看到你所做的一切,就像看電視一樣,也不算特彆無聊。”
我原本準備了很多拆穿對方謊言的話,可是聽到七歲之前這四個字,腦袋就像是被大錘砸了一下,嗡嗡作響。
鏡子對麵的那個人,說他是七歲前的我,我完全沒有七歲之前的記憶,以前以為是腦子不夠好,不太記事兒,畢竟很多人對童年也完全沒有印象。
我問過外公,外公給我的答案是我七歲的時候生了一次病,發了一次高燒,當時事情有點嚴重,就把以前的事情都給忘了,萬幸沒有燒壞腦子。
可現在看來,情況比外公告訴我的要複雜離奇的多。
我依舊保持著警惕,可是心裡卻開始有些相信,鏡子對麵那個一模一樣的人,就是七歲之前的我。
不過,我也沒有輕易相信對方,而是疑問道:“你說你是七歲之前的我,有什麼證據?怎麼證明?”
對方想了想,開口道:“我一直在這裡看著你,你所有做過的事情我都記得,要不要我說一些隻有你自己知道,又印象深刻的事情給你聽?”
“你說。”
對方開口說了幾件事情,頓時把我鬨了個大紅臉。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我是挑選宿舍裡隻有一個人的時候才做的,沒想到在意識空間裡還有另外一個看客。
即便像他所說,他是另外一個我,可這種被說出來隱私的感覺,還是讓我覺得極度社死,臉上火辣辣的發燒。
“行了,彆說了。”我趕緊打斷了對方,生怕他再說出什麼羞恥無比的事情。
要知道,有些事情我都已經淡忘了,畢竟這種羞恥的事情,都是當時衝動,爽完就進入賢者模式後悔了,或者尷尬瞬間,會下意識的遺忘,現在被這家夥提起,簡直讓人羞恥度爆表。
“那你相信我就是你了沒?”對方一臉得意的說道。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的搖了搖頭:“這隻能證明你能翻看我的記憶,並不能證明你就是我。”
我在外公的小冊子裡看過,有那種查看彆人記憶的秘法,有道行的人就能夠施展,能入夢溝通的鬼魂,應該同樣可以。
對方聽我這麼說,頓時愣住:“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
“那我們如果身份調換,你會相信我嗎?”我反問道。
“相信啊,因為我一直都在觀看你的生活,肯定會相信你的。”
我頓時無語,眼前這家夥的理解能力似乎有些問題,跟我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這些不能證明你就是七歲之前的我,除非你有確切的證據。”我才不可能輕易相信對方的話。
“那我讓你看看我原本的樣子吧,你一定會相信我的。”對方一臉認真的說道。
接著,我隻覺得眼前一花,等反應過來,鏡子裡的那個我,已經變成了一個六七歲小孩的樣子。
這小孩的長相的確跟我很像,我小學畢業時有班級照,跟眼前這張臉幾乎沒有差彆。
我的心頭忍不住湧起一股暖意,原本的懷疑也變得開始動搖起來——看到一個兒時的自己,真的讓人硬不起心腸來。
不過我很快就意識到,這可能也是對方的計謀,這是在攻破我的心理防線。
於是,我再一次冰冷的開口道:“變成我小時候的樣子也不能說明什麼,你肯定能翻看我的記憶,也能確定我小時候的長相。”
鏡子裡的小孩愣在了原地,一雙大眼睛裡開始氤氳霧氣,看起來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一樣:“那我要怎麼樣,你才能相信我。”
“我不會相信你的,我已經解開了你的謎題,所以我要出去,我要離開這個囚籠,回到現實中去。”
其實我真的不想跟對方這樣扯皮下去,可是我沒有力量直接破開眼前的這個牢籠,也隻能按照規則,在破解了對方謎題後,就提出回歸的要求。
“不,你是站在外麵的,我才身處囚籠之中,我明明說過的,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那小孩搖了搖頭,淚水已經開始在眼眶裡打轉了。
“不要在我麵前演戲了,我要醒過來了,如果你再不放我走,我就要不客氣了。”我威脅道。
鬼魂給人設置的謎題,都是有規則限製的,一旦知道規矩,在解決之後,就可以反擊了,我既然知道了鏡子的背後還有空間,那麼接下來隻需要把鏡子打碎就可以了。
之前不能打碎鏡子,那是因為在沒有找到破綻之前,鏡子在這個意識空間裡是不可摧毀的。
現在破綻找到了,鏡子背後還有空間,甚至還有個鬼魂,那鏡子在我的意識空間裡,就失去了不可摧毀的設定,隻要持續的敲打撞擊,就一定能打破這麵玻璃鏡。
那小孩似乎有些驚訝,他後退了一步,臉上委屈的表情更加明顯了:“為什麼不肯相信我?”
我隻是冷冷的看著對方,也不開口。
那小孩沉默了片刻之後,擦了擦眼淚,一臉黯然神傷的表情,就要轉過頭沒入黑暗之中。
就在這時,他停下腳步,轉過頭,一臉欣喜的說道:“我想起來,我有辦法證明我就是七歲前的你,也有辦法讓你相信我了。”
“什麼辦法?”雖說我已經認定了對方就是欺騙我的鬼魂,不過心中還藏著一絲想要探究自己身世和七歲之前記憶的渴望。
“我之所以會誕生,跟你分離開來,是因為七歲那年,我們經曆了一場太可怕也太讓人絕望痛苦的事情,這些年我一直承受著這段痛苦的記憶,你卻沒有。”
“什麼絕望痛苦的事情?”我的心頓時懸了起來。
對方沒有回答我,而是一臉嚴肅的問道:“如果你有決心承受那種可怕的痛苦,我可以把我這些記憶全都給你,你有了這些記憶,就知道我並不是冒充的,而是你分離出的一個靈魂。”
“什麼?分離出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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