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品漁夫!
在抵達大灣村碼頭時,殷東剛把小艦板從海警船上解下來,準備劃到村西的海灣停泊,羅隊長跳到了小艦板上,扔了一根煙給他,說道“殷東,我們談談吧。”
殷東湊到羅隊長跟前,把煙點頭了,抽了一口說“你是代表誰來談?”
羅隊長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管我代表誰,你就說說,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吧。”
“我以為我說得很明確了,難道你還沒聽懂?”
殷東震驚的問,言外之意就是“你到底有沒腦子啊”,聽得羅隊長臉都黑了,罵道“少廢話,問你什麼,答什麼!”
“行,那我再說淺顯一點。快艇在灰島那裡停著,代表兩個失蹤的人進了灰島。而且,今天灰島又出現灰霧了,所以,他們在這個受詛咒的島上肯定是凶多吉少。”
這話說出來,羅隊長也不反駁,其實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殷東撣了撣煙灰,神情一凜,說道“如果林教授真的是為了什麼科研項目而來,那麼這個鍋是研究所的。他要是因為私人原因而來,這鍋得他自己背。無論如何,不能是我們村的人來背,而且我們的人不能白死,必須要有個交待。”
“行,我會把你的話轉述。”羅隊長也沒說轉述給誰,就從小艦板上站了起來。
“你彆走啊,我說了要請你們吃海鮮的,現在去我家整一桌吧。”殷東叫道,但是羅隊長頭也不回的走了。
今晚這種情況,羅隊長可不想為了口腹之欲被人抓了小辮子。
“算你沒口福了。”殷東說著,帶著顧文劃著艦板到了村西的海灣。
村長站在碼頭上不遠處,聽著海風吹來殷東跟羅隊長談話的聲音,老淚橫流。要不是殷東強出頭,他那個死得不明不白的大兒子,還要背上一個黑鍋。等他們都走了,他還一直站著,像雕塑一樣。
才哥在旁邊歎了一口氣,對村長說“叔,我送您回家吧。”
“海潮是真死了吧。”村長哽聲說,整個人像蒼老了十歲都不止。
這話不好答,才哥又歎了一口氣。他把村長送回家的時候,在大門外跟殷東和顧文碰上了,就說“我正說要去喊你來吃飯呢,我讓你嫂子把飯菜做好的,放在鍋裡溫著。”
“我真是餓得前心貼後背了。”殷東歎道,把手裡的小桶遞給了才哥,說道“三條青石斑石魚,釣上來的那裡,離灰島有點遠了,不知道肉質如何,不過給老爺子一個心理安慰也是好的。癌症病人的冶療,其實心理作用相當大。”
“這話在理。”才哥感激的接過了小桶,又歎道“幸虧今晚找到了你。”
“沒找到我也沒關係,我就算劃小艦板,也能劃回來。”殷東笑道。
才哥苦笑說“我不是怕你回不來,你不知道今天那些人來了村裡,那叫一個氣勢洶洶的啊,把我們都當犯人一樣審訊,逼得村長都隻差要以死贖罪了。”
殷東歎了口氣“村裡人都太淳樸了。”
一直沉默著的顧文,說了個公道話“不是村裡人太淳樸了,今天這種陣勢,換個老江湖心裡也得犯怵,也就是你這個怪胎了,還敢跟他們據理力爭。”
“總不能讓海潮哥背黑鍋啊。”殷東歎道,這話也唯有顧文懂了,因為他們倆都清楚是林老用十字弩射殺了王海潮。
才嫂聽到動靜,也迎了出來,把飯菜端上桌。
殷東跟顧文也不再說話,據桌大嚼,風卷殘雲般把一桌子飯菜掃蕩一空。然後,兩人回家倒頭大睡,直到第二天早上被小寶吵醒。
小寶也沒哭,就坐在枕頭上,樂嗬嗬的吃餅乾,小爪子還抓著殷東的耳朵扯,把他扯醒了,就咯咯的壞笑。
殷東伸手把小不點兒撈進懷裡,打了一下屁股,睡意惺鬆的問“小壞蛋,是誰送你回來的?”
蘭子趴在床沿上,軟軟糯糯說“我爸爸送弟弟過來的,他去縣裡送魚了。我媽媽說,你們醒來就去我家吃早飯。”
“哦,蘭子也在啊。”殷東笑著摸摸蘭子的臉,趕緊起床,出來看到太陽都上樹梢了。
小寶也往樹上看,小爪子指著樹枝間跳躍的小鬆鼠,奶聲奶氣的喊“來!”
小鬆鼠“吱吱”叫了兩聲,從樹上躥了下來,跑過來,抱著殷東的腿,當樹乾爬上來,蹲在他肩上,跟小寶嬉鬨起來。
殷東把小寶塞到圈椅裡,小鬆鼠立馬跳到了圈椅上,毛絨絨的長尾巴被小寶亂拽亂扯,它也不跑,看得殷東搖頭失笑不迭。
殷東抓了五條青石斑魚,給了才哥三條,自己留了兩條。他先弄了點扇貝肉,先把貝肉粥熬上,煮上飯,再開始收拾石斑魚,打算炒個滑魚片,再燒個酸菜魚,一魚兩吃。海蟹也蒸上兩隻,再炒個白菜,差不多就可以開飯了。
“蘭子,去喊文子叔吃飯。”
殷東端菜的時候,對蘭子說道。
蘭子還記得媽媽的交待,眨了眨萌萌的大眼睛,軟糯的說“我媽媽說,讓你們去我們家吃飯的。”
“你媽媽讓我們去吃早飯,可是文子叔睡到現在都沒起來,我們現在是吃中飯了,就不去你家了,蘭子也跟我們一起吃中飯,好不好?”
小丫頭被繞糊塗了,呆萌的點頭,然後邁著小短腿去喊顧文起床。
顧文拉過被子蒙住頭,痛苦的喊“天呐,地球人誰還吃早飯呐!”
殷東哭笑不得,正要說話,就見小寶踢了一下圈椅旁趴著的大金,小爪子朝著顧文聲音傳來的方向,喊了一嗓子“咬!”
本來趴著在曬太陽的大金,抬頭看了看小寶,就又挨了小寶一腳,然後他再喊一聲“去,咬!”
大金跳了起來,往屋裡衝去。緊接著,就聽到顧文氣急敗壞的吼叫聲,和蘭子的尖叫聲,還有狗叫聲,亂成一團。
“你小子是太平洋的啊!”殷東笑著把小寶抱起來,進去看熱鬨,就看到大金跳到了顧文的床上,隻穿了條短褲的顧文光腳站在地上,而蘭子縮在牆角,被子也垂了一半在地上,屋裡怎一個亂字了得。
看到殷東,顧文就氣急敗壞的叫“東子,看你家這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