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品漁夫!
“蓮生是奉掌門之命,去看護小寶,殷東膽敢抗命,殘害同門,必須受到嚴懲!”刹那間,山頂上響起一道蒼老的暴喝聲,吼聲如雷。
老道士掏了掏耳朵,翻了個身,懶洋洋的丟了一句“等你能一手遮天的時候,再給那小子定罪吧,現在,還不行。”
“師弟,你現在還要包庇那個孽障!”青袍人氣結,須發皆揚,平時仙風道骨的形象蕩然無存。
“阿嚏!”
老道士打了一個噴嚏,翻身坐起,表情很糾結的看向青袍人“師兄,你是不是魔障了?你多大歲數了,還拿著雞毛當令箭,有意思嗎?”
青袍人斥道“誰拿雞毛當令箭了?本來就是掌門下令給蓮生,讓她去看護小寶。”
老道士撚了撚山羊胡子,歎道“師兄,你到底折騰個什麼勁啊?拿黑暗一脈說事,不讓我去找我乖孫,把蓮生派去,你們師徒到底打什麼主意,敢直白的說嗎?”
“有什麼不敢的!”青袍人冷哼一聲,又道“天生道體的母親,不能是魔修,尤其她還是一個魔神傳承者。”
“所以,你們合起夥來,想給小寶換個後媽,是吧?”
老道士揪掉了幾根胡子,又有些心疼的看了幾眼,再嫌棄的看向師兄“你們以為,蓮生修煉惑心術那種旁門左道,能迷惑我那個孽徒?”
就算是事實,被老道士這麼直白的挑明,青袍人還是矢口滯認“蓮生沒有修煉什麼旁門左道,她是奉掌門之命,看護小寶,不是去迷惑殷東!”
“那你也說了,她都差點被我那個孽徒殺了,說明她沒用啊,那就讓她回來,不就完事了,你還來找我乾嗎?”
老道士用一種“你當女表子還要立牌坊”的眼神,看著青袍人。
青袍人惱羞成怒“師弟,你不要任性妄為,要以大局為重!天生道體事關重大,不容有失,他不能有一個魔修母親。這也是掌門的意思。”
“行了,師兄,我那個孽徒,當麵都喊我老騙子的,你這種小花招還是彆在我麵前耍了,用蓮生試過一次,就收手吧。”
老道士一臉嫌棄的說完,頓了頓,又道“殷東那小子看著表麵溫和,實際上也是有狗脾氣的,誰動秋瑩,他會跟誰死磕到底,不死不休。他認我這個師父,並不認同我的師門,說到底,他現在沒舉行入門儀式,還不算聖門弟子。”
青袍臉色大變,怒道“師弟,你要否認他們父子是聖門弟子?”
老道士怪眼一翻,嘲謔“你們是多大臉啊?算計我乖孫,還指望我來配合!”
青袍人喝道“師弟,你也要違抗掌門之令?”
“掌門之令,是讓你弟子去搶男人,搶人家兒子的嗎?”
老道士站起身來,外形還是那麼邋遢,但這一刻氣勢暴起。
山頂,突然安靜下來,兩股無形的氣勢碰撞,一股氣勢如如刀鋒,勢不可擋,劈碎了另一股如旋風的無形氣勢。
凜然道“秋瑩是不是魔修,她都是小寶媽,是我徒媳,要動她,先問問我答不答應!”
青袍人震驚無比,完全沒想到師弟會把事情攬在自己身上,不惜跟他這個師兄撕破臉皮,直接翻臉。
“蓮生去了,就算了,當是給他們小夫妻送一個磨刀石,給他們提個醒,讓他們知道聖門以及黑暗一脈的威脅。再多,就不要有了。”
老道士挑明了內心想法,當日他看似被迫同意讓蓮生去找殷東,實際上,他不過是借用蓮生當個信使,給殷東和秋瑩示警。
畢竟有黑暗一脈的威脅,殷東要是一點都不知情,很危險。同時,聖門對待小寶的態度,也需要讓殷東有所提防。
“師弟,你好大的膽子!”
青袍人怒極,暴喝一聲後,一股狂暴的氣機從他身周彌漫而出。
他念動古老咒語,有古老晦澀難懂的聲音響徹在這一方天地,引動某種規則之力,刹時間,一道血泉打穿了無儘虛空,在山頂上空崩開。
血泉崩開的刹那,響起一道來自古老歲月的怒吼,伴隨著古老的凶威散發,隨即,一具百丈大小的偉岸身影顯化而出,仿佛踏破無邊血骨而來,氣勢驚天。
“聖祀術?”
老道士低喝一聲,眼中並不意外,隻是有一些失望。
緊接著,他的手一揚,打出一道金色骨符,嗡的一聲,骨符上金光暴起,化作一道金色大日,一閃而逝,撞進偉岸身影中。
轟!
金色大日炸開,百丈大小的偉岸身影晃了晃,崩碎開來,金色與血色洪流狂暴衝擊,衝上天空數百丈高,再崩散四衝。
青袍人悶哼一聲,咽下衝到嗓子眼的血,雙眼閃過一抹錯愕,似乎不相信師弟敢跟他對峙,又或者是意外師弟的實力強大。
“吱吱——”
棗樹上,應該被蓮生帶走的金毛小猴子,不知從哪裡竄出來,衝著青袍人張牙舞爪,像是在示威,又像是在嘲笑他。
青袍人想吐血,臉色更加難看了“你給蓮生帶去的不是這隻猴子,那隻,也是個傀儡分身?”
老道士淡然說“哪隻猴子有關係嗎?隻要能讓我那個孽徒認出來,不就行了?”
“那個孽障重傷了蓮生,她差一點就死了!”青袍人忍不住咆哮。
“蓮生能從那小子手底下逃出半條命,很不錯了。”老道士搖頭,老眼中精芒閃過,透出一絲意外。
被蓮生找上,殷東不會吃虧,老道士並不意外。
畢竟殷東得到了龍使傳承,是頂級的《天龍真解》,傳承之寶是那個神秘貝殼,有器靈守護,一般的精神力攻擊對他都不會有什麼效果。
蓮生擅長精神力攻擊,但威力對於殷東而言,也屬於一般的範疇,老道士才會任由她去找殷東。
“師弟,你當真要冥頑不靈,違抗掌門之令嗎?”
在剛才的交手中,吃了一個暗虧,青袍人渾身爆發出暴虐,有著狂怒嘶吼從喉嚨中吼出。
老道士平淡而霸氣的說“是你們不要再冥頑不靈了,我那個孽徒的家事,無需你們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