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愛麗莎的屍體,懸掛在城牆上,她那些死忠們都狂躁起來,一個個眼圈都泛紅了,凶光畢露。
要不是有狂獅公爵大人在場,他們不敢殺奧多亞瑟,為愛麗莎報仇,也要屠一些白石城的人,以消心頭恨意。
此刻,他們不敢報仇,卻也紛紛怒斥奧多亞瑟太惡毒了,竟然連未婚妻也不放過,殺人之後,還要虐……屍!
這個指控是極其嚴重的,傳出去奧多亞瑟的名聲就徹底壞了。
狂獅公爵竟然不聲不響的聽著,似是默認了那些人對奧多亞瑟的指控,也就助長了那些人的氣焰。
斥責、詆毀,甚至是辱罵奧多亞瑟的聲浪,一浪高過一浪。
一時間,好像奧多亞瑟不再是保衛白石城的大英雄,而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千夫所指!
聲音入耳,奧多亞瑟的眼中就似蘊藏著無儘寒意的深潭,又像散發著寒光的冰劍,淩厲寒冽。
此時此刻,他渾然忘了自己是一個遊戲玩家,心頭發堵,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收緊,身影顯得孤寂又落寞,透出一種說不出來的低落。
他也沒解釋將愛麗莎懸屍示眾,就是為了堵住莎麗娜假冒愛麗莎的路,讓未來的愛麗莎大公徹底下線。
解釋了……估計也沒人聽!
奧多亞瑟的臉色,也一如此刻的天色。
天陰沉沉的,黑壓壓的雲團欲墜未欲,一場大暴雨眼看就要下下來了,氣氛也變得更加壓抑。
城頭,殷東用陣法之力凝聚的身體,披上了殷東在係統商城兌換的黑鬥篷,悄無聲息的從城頭飄然落下。
麵對神色冷峻的狂獅公爵,殷東全然無懼,語氣還透出一種挑釁的意味。
“公爵大人對長子的愛子之心,還真是感天動,可惜奧多亞瑟不配,無福消受這樣的父子情啊!”
被殷東這麼陰陽了幾句,狂獅公爵並沒有發飆,反而一臉的驚愕……他察覺到了黑鬥篷之下的身體,並不是一個血肉之軀!
可也不像是亡靈?
這個全身籠罩在黑鬥篷裡的神秘存在,竟然是個什麼東西?
在公爵大人發呆的時候,殷東又坦蕩無比的曝了個料。
“是我勸奧多亞瑟自立門戶的,他可以英勇無畏,但不能傻傻的給雷克利斯那樣的蠢貨當墊腳石。”
“你,怎麼敢?”公爵大人都氣笑了。
“對敵人的善良,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雷克利斯想要他的命,他不想死,就得從現在開始做好反擊的準備。”
殷東毫不畏懼公爵大人,還故意刺激他:“剛剛結束大戰中,奧多亞瑟要不是有我的大力支持,屍體都涼透了。他現在跟雷克利斯已經不能共存,隻能不死不休。”
“你……”
“公爵大人,你該懂什麼叫物競天擇的,不能強求奧多亞瑟在他長兄揮刀時,洗乾淨脖子等死。”
“雷克利斯不可能傷害他親兄弟,你不要在這裡散播謠言,挑撥他們兄弟關係。”
“算不得挑撥,我說的就是大實話,但凡你沒有被屎糊了眼,就能看到雷克利斯那個蠢貨乾了什麼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