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麵八方傳來的議論聲,碾碎了吳光宗所有的自信與自尊,讓他覺得自己渾身都充滿惡臭的味道,被所有人憎惡。
也,包括他自己。
“完了!我變成了人人唾棄的野種,再不是風光無限的少城主了……就算還有人會奉承我,心裡也一定會鄙視多的!”
吳光宗的內心裡,有一個小人在瘋狂尖叫,讓他眼前一陣陣發黑。
此刻,他沒臉見人了。
要不是還有最後一點理智,強迫他沒有落荒而逃,讓他還能牢牢的將雙腳釘在原地,他肯定像兔子一樣逃走了。
而這時。
四麵八方的議論聲,仍然源源不斷的傳來,讓他有種被當眾處刑的感覺。
“要不說老寡婦厲害,她生的兒子也厲害呢,少城主的位置一直坐得牢牢的,把城主正牌夫人親生兒子踩在腳底下,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吳光明實慘啊!”
“母親沒用,兒子再鬨騰都沒用。”
“要不老話怎麼說寧死當官的老子,不死叫化子的娘。”
“話說,吳城主的命都大哥救的,他就這麼替大哥照顧妻兒,真不怕大哥陰魂不散,找他談談心?”
“神他……麼的談談心,光頭陳,你是要笑死我,好繼承我的鋪子嗎?”
“隻有我在擔心,傳送陣被炸了,吳城主拿不出重建傳送陣的錢麼?”
“錢,他肯定是夠的,就是有些材料難尋,陣法師也不太好找。怕是一年半載的,咱們都無法坐傳送陣了。”
“你怕是太樂觀了!真要是一年半載有傳送陣坐,就樂歪你的嘴吧。能建造傳送陣的陣法師,你當是大白菜,能隨便請的嗎?”
“請了,人家也未必答理!完了,我餘生都怕是坐不上傳送陣了。”
……
吳城主聽了,更是要吐血了,但他不敢表露出來一絲內心的想法,隻板著一張麵癱臉,裝出一派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是有點父愛的,但不多。
“逆子!”
要是吳光明此刻在麵前,吳城主生撕了他的心都有,可他現在卻連他的名字都不敢帶出來,那個憋氣呀!
吳光宗也慌了神,沒有之前的淡定從容,眼神慌亂。
抓著他的堂弟就更慌了,牙齒在咯咯打架,身體在瑟瑟發抖,要不是雙手死死抓著他的胳膊,指定得摔在地上。
這種情況下,指望堂弟幫自己洗清嫌疑,是不可能的。
吳光宗也怕堂弟說錯話,讓本來就棘手的場麵,更加不可控了。
“父親息怒,都怪我,是我沒有及時攔住光明,看到他拖著喬家四舅,像拖死狗一樣過來,還揮刀砍了喬四舅的頭,我一時氣憤,打了他幾個耳光,他就胡說八道了。”
他硬著頭皮說著,又偷瞟父親,沒見有什麼反應,就知道自己這麼說沒錯,合了父親的心意。
這就讓吳光宗的膽子更大了,繼續編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