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天了!”
聽到他語氣有些異樣的歡喜,殷東下意識看向門外。
還不到天黑的時候,外麵的天色竟然像是潑了墨,一片漆黑,實在太不正常了,引得城中無數人在驚呼。
殷東猛地轉頭看向吳業,問:“你知道原因?”
儘管是疑問句,但他內心裡已經肯定了。
事實上,吳業是真知道。
“天黑得這麼不正常,就對了!”
吳業發出一陣神經質的笑聲,眼淚都笑出來了,語氣也在這一刻變得陰森森的,像鬼孩兒說話。
“上一世的時候……也是這樣早早的就天黑了,詭異也出現了,越來越多,義父才會派我進入秘境,尋找冥器。
冥器可鎮詭異,解決詭異降臨的危機,我覺得義父信任我,才會將這麼重要的任務托付給我。
跟我一起行動的隊伍裡,除了我這個隊長,還有義父的小兒子,也是被我當成親弟弟的白眼狼。
在我找到冥器,斬殺凶神級詭異時,被那個白眼狼偷襲,重傷之下我反擊時,被隊伍裡的人群起而攻。
要不是有更強大的詭異出現,他們顧不上殺我,我肯定當場就死了。
真是可笑啊,我是為殺詭異去找的冥器,可是冥器被搶不說,還得借詭異保命。嗬嗬,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嘲諷。”
說到這裡,吳業嗬嗬的瘋笑起來,笑得涕淚俱下。
殷東有些狐疑的打量他,不確定他的精神狀態是不是正常的。
笑了一會兒的吳業,再度述說壓大內心的秘密。
“從那個白眼狼的口中,我才知道義父一開始就沒安好心,在隊伍出發之前,就跟小兒子暗中交待拿到冥器,就將我處理掉,自己掌握冥器。
每一件冥器,都銘刻著一道或數道死亡法則,掌控冥器,就意味著掌控死亡法則。在義父看來,我這個義子不配掌控冥器!
可他太急了,也太低看我了,以為派他的小兒子出其不意的偷襲我,就能乾掉我,奪走冥器。
結果,我沒死成,白眼狼搶了冥器,卻得不到冥器認主,死於詭異攻擊之下。冥器也被佛子帶走了。”
提到佛子時,吳業的眼中也是凶光畢露,但他沒說什麼不利佛子的話,似有極深極濃的忌憚。
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追憶,還有無比痛苦之色。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吳業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一片清冷,還對殷東笑了一下,說道:“東子叔,護我十年,我給你秘境的地圖。”
看殷東沒有開口的意思,他又加了一條。
“秘境中,所有我知道的冥器埋藏之處,我都可以在秘境地圖上標注出來。保真,但不保證有沒有被人捷足先登。”
“有殘鼎嗎?”
“什麼?”
“鼎形的冥器,見過嗎?”殷東問完,又補了一句:“殘缺的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