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再溫柔,也掩飾不住他一招致命把氣質拿得死死的本質。
帝國皇帝陛下身體一僵,不動也不掙紮了,緊緊的抿著嘴唇,越發黑沉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薄寂塵。
薄寂塵一手拽著雷洛斯的手腕,一手抬起摸向雷洛斯的額頭,這一次雷洛斯沒有躲閃。
滾燙的額頭,一下子被薄寂塵微涼的手覆蓋住,緊接著薄寂塵漂亮的眉峰一皺,臉沉了下來:“燒的這麼厲害怎麼也不講,回“巢”裡躺著。”
“多謝上將大人關心。”雷洛斯拂掉他扣住自己額頭上的手,皇家的貴氣疏離,拒人以千裡之外的姿態,在這一刻,雷洛斯表現的淋漓儘致:“無礙的,請上將大人放手,朕還有政務要處理,就不耽誤上將大人了。”
“耽誤什麼,除了你的事,我哪裡還有其他的事?”薄寂塵哪裡會放手,拽得更緊了,生怕他跑了,找不見似的。
薄狗賊太甜了,瞧瞧這情話。
這糖,讓人甜到掉牙,上頭。
在一旁磕糖吃的薑絲,真心羨慕嫉妒恨。
她也想要甜甜的愛情,也想撒狗糧虐狗,也想便宜老公的親親抱抱舉高高!
奈何現在,糖吃的要得糖尿病了都。
不行!薑絲決定不能讓大舅哥繼續塞糖,塞狗糧給她吃,心思一轉,上前一步,一手托著蛋,一手舉起,打算跟皇帝陛下打聲招呼,來個自報家門,在聯合皇帝陛下一起虐薄狗賊。
不曾想,手心裡的薑蛋蛋突然脫離她的手心,氣勢洶洶砸向薄寂塵拽著皇帝陛下的手。
薄寂塵手被砸中,臉色一白,身體一晃,差點栽倒在地。
皇帝陛下趁機抽回了手,後退一步,拉開和薄寂塵的距離。
薑蛋蛋刷一下飛落在雷洛斯懷裡,貼著他的胸口,大有一副想要欺負我爹,先過我這關,乾掉我的架勢。
薑絲見到此情此景,更迷惑了,薑蛋蛋是薄寂塵下的,這一點她非常清楚。
瞧它護著皇帝陛下的樣子,是皇帝陛下的親蛋,也沒跑了。
生物學上說,母體和父體給予子代孩子一半一半相同的基因,但母體更具優勢,母體孕育了孩子,帶了孩子,用母乳喂養了孩子,孩子理應跟母體更親。
眼前此情此景,薑蛋蛋跟皇帝陛下更親,視薄寂塵為敵人。
難道薄狗賊這種逆天的物種,不能以常規的生物學以及常態來揣測,要反其道而行來揣測?
其實薄狗賊是上麵的都是假象,他是下麵的,正如他口中所說,生沒有養恩大,他這種物種,母體隻不過是一個帶貨的?
真正的父體對薑蛋蛋來說才是親爹?
呸!
管他是上還是下,以上揣測都不是關鍵。
關鍵的是,薑絲發現自己可能被一顆蛋算計了,這顆蛋討好她,不是把她當成親娘討好,是把她當成工具人,為了見親爹,讓她給它親爹治療的工具人!
蒼天啊,大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