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利雅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腦子卻迅速的反應過來。
這一切就是一個局。
薄寂塵不想軍費遞減的局。
他帶他的女兒來。
陛下既然把徽章送給他女兒。
就是讓他女兒來代表陛下的。
薄寂塵這個狡猾的老賊,故意不把徽章拿出來放在他女兒身上最顯眼的地方,還把它藏在空間鈕裡。
長老院守衛辱罵她。
他早就錄好了屏。
還在網上開直播。
他哪裡是直播,分明就是暗戳戳地操控輿論,置長老院和她置身於輿論的中心。
她想明白了。
反應過來了。
可是她不能反抗。
帝國中央最高法院對於反抗者,無論是什麼身份,都可以行使當場擊斃的權力。
安利雅被帝國中央最高法院的人架起帶走了,他們也轉發帶走了薄寂塵錄好的屏。
薑絲和薄寂塵被長老院的人擁簇請進了長老院。
薑絲挽在薄寂塵手臂中的手小幅度的拉了一下,小聲的問道:“霸霸,我頭上的那個是什麼東西,能如此霸氣側漏,讓長老院首席腿軟?”
薄寂塵緊了一下手臂,目視的前方,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感慨道:“不怕流氓會打人,就怕流氓有文化,寶貝,你得熟讀帝國律法。”
“像今天,你把帝國律法背出的樣子,頗有我當年強詞奪理的範兒,帥呆了。”
薑絲直擊薄寂塵:“合著您熟讀帝國律法,就是為了鑽法律的洞子,用法律名正言順的乾彆人?”
薄寂塵張口糾正道:“寶貝,你要說這話霸霸就不高興了,霸霸身體不好了,不能打打殺殺,上陣殺敵,困在這方寸之地,四周虎視眈眈。”
“霸霸隻不過是舉起法律的大旗,維護切身的利益,誰讓霸霸為帝國落下一身的傷痛,隻能靠打嘴炮,苟延殘喘呢!”
我信了他的邪呀。
薑絲在內心狂吐槽。
他學法。
做最高法院的執行官,分明就是方便他自己如何準確的錯開犯法,又能如何準確的捕捉到彆人犯法。
然後再把彆人犯法的事情無限放大,就變成了刑事案件,民事案件,繼而名正言順告訴大眾,一切隻不過遵照帝國的律法。
哦,對了,還有就是帝國最高立法機關,可以聯合最高法院,對現有的律法進行重新起草和補充。
以上,足以證明。
他就是一個有文化的流氓。
偌大的會議室。
薑絲和薄寂塵走了進去。
薑絲頭上的紅色龍圖騰徽章太過顯眼。
讓之前沒有出去的會議院眾人,不得不站起來,衝她恭敬的行禮。
薑絲下巴微揚,姿態高冷,跟隨著薄寂塵的步伐,來到會議桌的主位置前。
薄寂塵特彆紳士的替她拉開的位置。
薑絲眨了眨眼,這個位置前麵的銘牌寫的是帝國的皇帝陛下雷洛斯。
她坐在這裡合適嗎?
她可沒膽子想造反。
薄寂塵看著她,等著她入座。
好吧!
有人敢讓她坐,她乾嘛不坐?
薑絲走了過去,隨手捋了一下裙子,坐了下來。
薄寂塵隨即落座在了她的對麵。
長長的會議桌,他倆隔了千山萬水。
厲害。
其他人也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