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年顫抖的手指猛然收緊,雙眼瞪大一眨不眨的望著眼前的薄上將,聲音顫抖不已,“您…您…您的意思是說,在我們帝國,同.性可以注冊結婚合法了?”
薄寂塵頭微微一偏,腦袋後麵的小啾啾下麵的翠紫色紅寶石晃了一下:“是的,湯年先生!”
湯年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像上了岸快要乾死的魚得到了水,眼中鬥大顆淚水落下,隨後又笑了,又哭又笑,極其悲愴淒涼…
薄寂塵蹲著沒動,靜靜的看著他,又哭又笑,又笑又哭的宣泄著自己。
過了許久許久。
湯年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給薄寂塵重重地磕了個頭:“謝謝薄上將告訴我這件天大的喜事,但是我的愛人,他現在昏迷不醒,意向監護人是他的侄子,無法去陪我注冊結婚,我無法拿到他的監護權。”
他的愛人教導育人,教出來了很多學生,有本事的也比比皆是,他和愛人相愛50年。
他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沒有精神力的普通人,他的愛人為了他,買了房子,把他嬌養起來。
因為他沒有精神力,老的比有精神力的人快,他的愛人,非但沒有嫌棄他,反而一天比一天更愛他。
他們的家裡隻有他和他,後來他的愛人身體不好了,怕自己倒下,沒有人照顧他。
也在那時,他愛人的侄子……遠房的侄子,隻有一點點血緣關係的侄子,宗浩出現了。
宗浩對他們兩個極其孝順,嘴巴極其的甜,他的愛人就萌發了讓宗浩做他們的意向監護人。
他的愛人,考察了宗浩,試探了宗浩,確定他沒有問題,和他一起簽訂了意向監護人書。
把他和他的監護權都給了宗浩,他的愛人想著有一天如果他先去了,他的侄子宗浩能好好照顧他。
沒想到,他的愛人病了,宗浩就原形畢露了,他之前的一切一切都是偽裝,目的就是為了得到他們在第2星係價值千萬的房子,還有一些他愛人一些小發明的專利。
就連來首都星中心醫院治療,還是他愛人的學生,去了很多學生一起接過來的。
在中心醫院住了兩個月,他愛人的學生們也有事情要忙,不能天天守在這裡。
宗浩就不耐煩了,就想讓他愛人快點死,就想先放棄治療書,不治療了,拉回第2星係等死。
他求他,卻被他打,臉上沒打,胳膊上沒打,但是藏在衣服裡的地方,都打青了。
也罵他,罵他老不死,老東西,老惡心,朝他臉上吐口水,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想牽著他愛人的手,宗浩嫌他惡心,嫌他晦氣,詛咒他的愛人早點死。把他拖進廁所了,反鎖在廁所裡。
在中心醫院的兩個月,他晚上在廁所裡待了將近一個月,他想死,可是他不能死,他死了他的愛人就徹底沒人管,要被殺死了。
“誰說你愛人昏迷不醒的?”薑絲把抵在床上老人額頭上的手,向下一指,對湯年道:“瞧,你愛人不是醒了嗎?”
床上黑發老人宗明循碧綠色的眼睛睜著,努力的向門口望,抬起手,寵溺的叫喚著:“小湯圓,過來……”
熟悉的昵稱,寵溺的叫喚,讓湯年頓時淚如泉湧,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奔向床前,顫抖的手握住他愛人的手,邊流淚邊問他:“明循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有沒有哪裡疼……”
宗明循露出虛弱的笑,伸出另外一隻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我很好,沒有不舒服,沒有哪裡疼,隻是我的小湯圓瘦了,我心疼。”
湯年直接破防,撲到他的懷裡,抱著他,放聲痛哭泣道:“明循,明循,我好怕,我好怕啊!”
宗明循躺在床上,伸手圈住了他的背,輕輕的拍著,哄著:“不怕,不怕…有我在,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