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伽雷斯充耳未聞,走進車庫裡,開了一輛之前小妻子開的那輛紅色車子出來,車子開到赫言身旁停了下來。
阿伽雷斯一手掌握著方向盤,一手搭在車窗上,眼皮撩起把掐著腰,氣成河豚的赫言從上打量到下,不急不緩問道:“赫言陛下,您有原一滾毛多嗎?”
赫言警惕起來:“什麼意思啊?”
阿伽雷斯:“哦,我忘記了,按照屬科來說,你是屬:節肢動物門,又摻雜著鱗翅目,還有飛禽類血統,長了翅膀,長了硬殼,就是不長毛。”
赫言:“……”
阿伽雷斯嘴角微微一欠,“你沒有獸人族原一滾毛多,沒有他會賺錢,你是一國之主,沒錯。”
“但,那又怎樣,彆忘記了,她是植物治療師,頂級植物治療師,而你…是一隻蟲子,一隻要吃植物,吃植物治療師精神力的蟲子。”
“你說你要把她弄回家,然後呢?你抗拒不了你的天性,今天不吃,明天不吃,今年不吃,明年不吃,你能撐得過後天,後年嗎?”
赫言快要被他氣炸了:“我怎麼……”
阿伽雷斯從空間鈕裡掏出一個墨鏡,往鼻梁上一架,淡淡的打斷了赫言的話:“你怎樣,是你的事,不用跟我講,情人節快樂,赫言陛下,再見。”
赫言:“……”
再見?
再什麼見。
把話說清楚。
赫言在張口時,阿伽雷斯踩了油門,車子轟轟一聲開了出去,甩了赫言一臉的車尾氣。
“呸呸呸!”赫言連續呸了幾聲,一個助跑,縱身一跳,砰一聲,跳上了車頂上。
開車的阿伽雷斯猛然一踩刹車。
車子猛然一停。
跳在車頂上還沒有站穩的赫言哐當一聲被甩了出去。
阿伽雷斯方向一盤一打,掛檔,對著摔在地上的赫言,直接油門踩到底,碾壓絕塵而去。
被車子碾壓過後赫言,從地上爬起,陰柔的臉上有兩個車輪子印。
他咬牙切齒,氣急敗壞,露出長長的尾巴,對著還沒有遠去的車子甩了過去。
阿伽雷斯開車後麵像長了眼似的,一個漂移,赫言黑黝黝帶著殼的大尾巴抽在了旁邊的蘋果樹上。
一顆漂亮結滿果子的蘋果樹,直接被他抽的一分為二,果實落地,樹倒身亡。
他在抽第2下時,阿伽雷斯洪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赫言陛下,這些果子樹是薑薑最喜歡的。”
赫言飛出去的尾巴一收,背上黑亮猶如金屬般的翅膀嘩啦一下展開,對著車子飛了過去。
事實證明,就算有翅膀,也抵不過油門全開,飆起時速千裡的車子。
不過,身為熟讀法律的帝國元帥,親王,在阿貝爾莊園可以飆車,可以全速,出了阿貝爾莊園,就減速了,正常駕駛,撲哧撲哧的大翅膀的赫言就追上了車子。
就在他碰到了副駕駛門的時候,遵從交通法的帝國元帥,方向盤一打,刹車一踩,往旁邊一停。
赫言被擠在了樹和車子中間,差一點擠成蟲餅,阿伽雷斯按開車窗,麵無表情毫無歉意:“抱歉,車技不好,請見諒。”
“你…”
阿伽雷斯啟動車子往前開了一下,擠在樹和車子中間的赫言撲通一下掉地。
片刻過後,他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來。
車門甩得震天響。
阿伽雷斯用眼睛餘光撇了他一眼,按了一個按鈕。
副駕駛前方,出現了一個梳理鏡子。
不大不小的鏡子,正對赫言,他正正好好從鏡子裡看到自己慘不忍睹的樣子。
本來就有火的他,徒手掰鏡子,直接把鏡子掰了,作勢就扔,手握方向盤的阿伽雷斯目視著前方,低沉的聲音淡漠嚴肅提醒:“赫言陛下,這輛車子登記在薑薑名下,屬於她的固定資產,你掰了鏡子扔出去,構成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
“根據特羅亞帝國道路交通安全法,第68條規定,乘車人不得攜帶易燃易爆等危險物品,不得向車外拋灑物品,不得有影響駕駛人安全駕駛的行為。”
“你現在要把鏡子扔出去,就算駕駛的人是我,按照帝國刑法交通法,車子的主人薑薑也是在犯罪,尤其她現在身份還是特羅亞帝國王室,會罪加一等。”
赫言:“……”
被他掰下來的鏡子,怎麼都扔不出去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非常非常憋屈的像個受氣的小媳婦,把掰下來的鏡子重新出爐的鑲嵌在原來的位置上:“我都是為了薑薑,才不跟你一般見識。”
阿伽雷斯依舊目不斜視,化身嚴肅的普法大佬:“遵循交通法,是每個做公民的應有的責任,哪怕你不是特羅亞帝國的公民,你現在在特羅亞帝國,也理應遵從。”
“你……”
“多謝赫言陛下配合。”阿伽雷斯低沉嚴肅的聲音微微一高,蓋過他的聲音,曲解他的怒火:“讓薑薑免於被犯法連坐。”
赫言:“……”
該死的狗東西。
早晚把他弄死。
儘拿薑薑來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