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瀛話音一落,薑絲挑起眉頭,側身退了一步,把他從上打量到下,“實不相瞞,彆看你長得顯老,年齡看起來也挺大,但是要跟我攀親戚,你當我孫子,我都嫌小!”
他長得雌雄難辨,不帶嫵媚,不顯英氣,身上的氣息不顯山不露水,能耐,估計比薄寂塵大那麼一丟丟。
跟她比,差了億點點。
如果他是一頭年輕的龍!
她都好幾千歲了,說是他祖宗,當他奶,也不算占他便宜。
更何況他聞到的那股氣息,試探他的話語,大概率是薑蛋蛋。
薑蛋蛋這頭臭慫龍,爸爸是人族,爹是龍族亞雌性。
它沒有說它是雄龍還是雌龍或者是亞雌龍!
憑它的小龍人造型,她也沒看出來,它是啥性彆!
滄瀛眉頭微微蹙起,眼神極其認真的望著薑絲,聲音淡如水的詢問:“我可以再摸摸你嗎?”
薑蛋蛋:“……”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要被屏蔽的好吧?
它可愛迷人的大嬸嬸,是隨便能摸的嗎?
這隻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大家夥在想p吃呢!
薑絲笑不達眼底:“我可以借你的禁道一用嗎?”
滄瀛頓了一下,與她討價還價:“你給我再摸一下,我就開啟禁道讓你去阿貝爾星係人魚族的深海歸墟!”
薑絲眼睛一眯,故作沉思,伸手去摸頭發,收手的時候順便從頸窩肩膀處把隱身的薑蛋蛋收到空間裡。
薑蛋蛋:“!!!!”
給可愛迷人的大嬸先點個讚。
以後它就是她唯命是從不帶任何參假地親狗腿子。
薑絲收回來的手伸向滄瀛:“成交,來!”
滄瀛望著她伸過來的手,壓了一下心跳,機不可察地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伸出手,握在了薑絲白淨纖細的手上。
握上她手的那一瞬間,他手背上的金色鱗片再一次出現。
金色鱗片雖沒先前出現的凶猛,隻是在手背之上若隱若現的幾片,但還是浮現了。
薑絲:“……”
臭蛋已經收進了空間裡,按理說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難道說空間也屬於她的身體範圍之內,所以隻要臭蛋在她的勢力範圍之內,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或者說,身為華夏正宗,炎黃子孫,龍的傳人,在遙遠的血脈裡是夾雜著龍脈的?
滄瀛握著她的手,望著若隱若現的鱗片,緩緩的抬頭,看向薑絲:“不是人族,甚至不是人的薑絲小姐,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物種嗎?”
薑絲手用力一抽,甚是嫌棄的甩了甩:“滄瀛,你剛剛說我給你摸一下,你就開啟禁道讓我走,你說話不算話問我是什麼物種?”
“我不管是什麼物種,我有孩子就說明有丈夫,有丈夫,就說明不是你命定之人。”
“再退一萬步說,你覺得我像你的親人,和你血脈相融,是你家族或者是你的族群丟失的人。就算是,我也是你的祖宗,明白不?”
跟她攀關係?
想跟她沾命定之人沒門了。
想跟她沾血脈相融的親人。
可以…
叫她一聲祖宗,她認他這個孫子!
滄瀛手上的鱗片退完,恢複如常色,他把墜落自己腰間的那一串白色珍珠,扯下來遞過去:“抱歉,這是賠禮!”
薑絲不知道客氣叫啥,給了就拿,不作假,“謝了!”
拿了之後,當著他的麵兒,放進了扣在手腕上的空間扭中。
故意的,讓他知道,自己有空間扭沒有其他東西,就算要隱藏些什麼,都隱藏不住的。
“不用客氣!”滄瀛望著她,不死心的問道:“真的不能告訴我,你是什麼物種嗎?”
薑絲臉色一沉,握手成拳一舉:“我真的想打你,我要去救我女兒,你聽懂了沒有,能不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耐心?”
沒完沒了了。
還問她是什麼物種?
他祖宗唄,還是什麼物種?
滄瀛沒有問到,身為鮫人一族的大祭司,他還是有風度的:“失禮了,麻煩你讓一下,我給你開道。”
薑絲後退一步,看向麵前什麼都沒有的地方,心裡微微納悶,難道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些地方看似什麼都沒有,其實就是入口。
滄瀛上前,劃破手掌,金色的血液順著他的手掌落在地下。
地上瞬間金光大盛,刺眼無比。
薑絲被刺的眼睛一眯,就見滄瀛用滿是鮮血的手在那裡畫符。
沒錯,畫符。
他動作乾脆利落,飄逸如仙,每畫一筆都是鏗鏘有力,活靈活現,像有生命一樣。
兩隻腳踝上的鈴鐺,福牌相互碰撞,發出比他行走更加悅耳的樂章,樂章悠遠古老,像在海上行船,聽見海妖的歌唱,被迷住了一樣好聽。
漸漸的,漸漸的,麵前什麼都沒有的地方,出現了一道漩渦,漩渦越旋越大,像海麵上凸顯的龍吸水一樣,看不見頭,看不見尾,隻有旋轉霸氣的渦。
直到漩渦能容納10個人並列走進去,滄瀛停下了,滿臉蒼白,側身轉頭看向薑絲:“禁道已開啟,你可以走了!”
薑絲望著他蒼白的臉,上前一步伸手搭在他的肩頭,強大磅礴的精神力,順著她的手進入他的四肢百骸:“我不知道開啟禁道需要你的血,我不欠你人情,我替你梳理精神力,體能,讓你恢複如初!”
暖流一樣的精神力進入身體,讓滄瀛渾身舒暢,陳年舊疾,像被掃蕩了一樣,身體輕飄,脖子上的金鱗浮現,全部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