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犼被猝不及防扯摔出去,發現禁錮在自己身上的精神力,煙柳全部消散。
他還沒來得及一喜,抬頭就看見了阿伽雷斯,眼中大駭,反手掏槍,對準阿伽雷斯開槍。
砰一聲伴隨著淒厲慘叫,如犼拿槍的手被阿伽雷斯乾脆利落砍斷,黑紅的鮮血直往外竄。
阿伽雷斯雙腳落地,手中的刀一個反轉,直接架在如犼雪白的脖子上:“我的孩子,被你們弄到哪裡去了?”
如犼左手握右手,臉白的跟鬼似的,眼中滿是瘋狂,一句話不說,脖子一歪,向前一送,被阿伽雷斯手中的刀割斷了脖子上的大動脈,黑色鮮血像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阿伽雷斯眉頭一皺,如犼一個側身,看向薑絲,頂著最後一口氣,張口道:“老不死的怪物,早晚會被你的枕邊人為了長生,殺了你!”
薑絲勾唇淺笑,笑不達眼底:“彆人都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倒好,人之將死,努力挑撥!”
薑蛋蛋:“!!!!”
就是就是。
壞蛋還挑撥離間?
狗叔雖然不是個東西,但絕對乾不出殺妻的事兒。
更何況它可愛迷人的大嬸嬸要是那麼容易死,早就死了,哪裡還等得到現在。
白癡反派,沒腦子。
如犼張口血往外冒,“我沒有挑撥,我是在說人心,人心就是這樣的,現在不會,不代表以後不會,長生的魅力沒有一個人能抵擋逃脫,阿伽雷斯也不例外!”
從地裡挖出來的老不死,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永遠像18歲一樣年輕漂亮,她的枕邊人是人。
是人都逃脫不了對長生的渴望,對永生的追求,她再有本事,隻要心一軟,有了軟肋,她的去處最終還是實驗室。
來自枕邊人把她押進實驗室,把她解剖,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去追求長生永生。
薑絲偏頭,嘴角淺笑更深:“是嗎?”
如犼再也回答不了她,轟然倒地,雙眼睜大,直勾勾的望著薑絲,死不瞑目。
阿伽雷斯事隔兩個多月,望著自己的小妻子,銳利冰冷的眼神瞬間料峭春暖,冰雪融化:“薑薑……”
薑絲扣在煙柳扶手上的手,劃出一道聲響,她張口打斷了阿伽雷斯叫喊她的話:“彆叫我,先把那些人解決了!”
她身後站著不動的俊男美女,在聽到薑絲手滑過煙柳扶手的一聲響,迅速動了起來,向這邊攻擊。
他們眼中無光無神,動作迅速凶猛而又僵硬,沒有武器,指甲陡然伸長,對準薑絲就去。
阿伽雷斯眼神一眯,縱身一躍,躍到煙柳椅子後方,凝聚實體化精神力罩扣住薑絲。
薑蛋蛋可可愛愛歪著腦袋:“可愛迷人的大嬸嬸,狗叔這個工具人還不錯哦,是吧,是吧!”
薑絲雙手扯在薑蛋蛋巴掌大的肉呼呼小臉上,把兩個臉頰上的肉往外扯:“小臭崽,少在這裡說好話,拍馬屁,沒用!”
薑蛋蛋小臉被扯,紅撲撲,真是應了薄寂塵那句皮糙肉厚,感覺不到疼似的:“可愛迷人的大嬸嬸,我是你的狗腿子,你的小舔狗,我才不為工具人說話勒。”
“你彆誤會,你彆誤會,我是愛你的,比心!”
薑蛋蛋說著用前麵的兩個爪爪,貼著自己的小龍身心臟的位置,比了個小心心
薑絲噗嗤一笑,手一鬆他的小臉,把它抱起,對著肉肉呼呼的小臉蛋吧唧就是一口:“哎喲我的小心肝兒,我也愛死你了。”
薑蛋蛋小臉本來就紅撲撲,現在更紅撲撲了,把一個小舔狗的氣勢發揮的淋漓儘致,還帶了一絲小害羞:“我也愛你愛你哦!”
橫在她倆後麵的阿伽雷斯,把她倆黏糊糊,你愛我,我愛你的言語,聽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眼神像刀子一樣掃了一下薑蛋蛋,隨後就跟彆人搶了他老婆似的,對著而來的俊男美女僵屍們開始虐殺……
薄寂塵趁著自家親親給小崽子洗屁屁之際,他自己也衝了個戰鬥澡,著重衝洗胳膊,腿。
洗的香噴噴,聞不到一丁點臭味,吹乾頭發,後腦勺紮了個小揪揪,換了個小墜飾,像個開屏的老孔雀特騷包的走出去。
走出去來到床邊兒,眼睛差點瞪出來,床上穿著小衣服,開襠褲,尿不濕,小襪子,就連手都套了個小手套的小崽子是誰啊?
這這這是他帶回來的崽嗎?
為啥在他手上除了個小上衣啥也不讓穿?
一穿就哭,一穿就嚎!
為啥到了親親手上,睜著倆大大眼睛,想咋搞咋搞,想咋穿咋穿,不哭不鬨不蹬腿?
這是一個崽嗎?
肯定不是一個崽!
薄寂塵往床上一坐,身體一歪,伸手就要去逗崽。
“啪!”雷洛斯隨手拍在他手上,言語之間赤裸裸嫌棄:“身上有細菌,趕緊起來,彆躺在床上。”
轟然一聲。
薄寂塵被無形的雷給劈中了。
看著自己皮糙肉厚沒有被打紅的手。
沒愛了。
徹底沒愛了。
親親不愛他了。
自打薑薑懷孕假死逃脫,他被派到柯爾星,都快一年沒有跟親親麵對麵見麵了。
這一見麵,擁抱沒有,親吻沒有,啥也沒有,隻有嫌棄。
這才回來一個崽,另外兩個崽要回來,2米5的大床,他還能睡個床角不,怕不是到時候連地鋪都不讓他打吧?
蒼天呀,大地呀。
完犢子了!
薄寂塵心裡有眾多不滿,委屈,有口難開,還是乖乖聽話,從床上爬起來,蹲在床沿邊變成了一坨小蘑菇,碰都不敢碰床,可憐巴巴看著不能打,不能捶,不能罵的小冤家。
又乖又聽話還會吐泡泡笑的小崽子,讓雷洛斯的心軟成一團棉花,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愛,親他的小臉蛋都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