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去睡覺了,困死我了。”煙柳哈欠一打,轉身,碎碎念:“蛋不見了,我還以為丟了呢,找著了就好,找著了就好,困死我了,困死我了。”
滄瀛目送煙柳直到看不見她,他一手拿著煙柳給他的精神力球,一手拿著小青龍蛋,站在原地許久,才回轉身,張口聲音驟然一冷:“女王陛下,三更半夜您不睡覺在這裡做什麼?”
“沒沒沒什麼,就覺得銀河係地球的月亮,好像沒阿貝爾星係的月亮圓,呃,我出來賞月,出來賞月!”泉澗住的宮殿是和她家大祭司一個宮殿,不同房間,她家大祭司出來,身為她家大祭司的鄰居,她當然是第1個知道的。
她小心翼翼的跟著她家大祭司出來,躲得遠遠的,豎著耳朵八卦,就聽見她家大祭司和煙柳大美人說什麼孵蛋不孵蛋。
她電光雷閃,肯定煙柳大美人已經把龍蛋生下來了,大祭司要幫忙孵龍蛋,孵他的孩子。
乖乖個隆地咚,大祭司是渣男無疑了,蛋都有了,還是不願意娶煙柳,他真是渣了沒救了,丟他們深海的臉啊。
滄瀛把手中煙柳給他的精神力球一收,走到泉澗麵前:“女王陛下竟然如此見解銀河係的月亮和阿貝爾星係的月亮不同,那就好好的研究一下為何不同,明天中午之前給我5000字的見解。”
轟然一聲,泉澗感覺一記天雷打在了她的頭上,讓她腦子一片空白,渾身顫栗,磕磕巴巴:“大大大祭司……”
滄瀛一個冷眼過來:“女王陛下,5000字,不連標點符號,少一個字都不行,我先回房了,你慢慢看。”
泉澗被他的冷眼嚇得一哆嗦,身為女王陛下,沒有一點女王陛下的雄威,隻得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回房。
直到確定他進了屋看不見他,泉澗才捂著嘴發出一聲叫,沒辦法,不敢叫大聲,深海女王陛下就是如此卑微。
漂亮如巢穴的半圓形窩,整個半圓形的窩外麵鑲嵌著五顏六色布靈布靈的各種寶石,寶石在燈光的照射之下,散發著刺眼的光芒。
窩裡麵是一層一層柔軟細膩的鮫紗,細絨,整個半圓形的大窩,看著又暖和,又亮眼,又舒服。
滄瀛把小青龍蛋放進了半圓形的窩中間,煙柳的精神力球也放了進去,跟偌大的精神力球相比,小青龍蛋迷你的都快看不見了。
滄瀛用手彈了彈小青龍蛋:“這個窩你喜歡嗎?”
小青龍蛋:“!!!!”
喜歡喜歡喜歡。
終於被重視了。
被人當寶貝了,能不喜歡嗎?
喜歡死了好嗎?
“你很喜歡對吧?”滄瀛沒有等到任何回饋,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小青龍蛋:“我也很喜歡,這個窩就我的父親給我的,他告訴我,我說以後有孩子,可以在裡麵孵化。”
“窩外麵的寶石,窩裡麵也有寶石,你要喜歡哪個,等你活潑了,等你能蹦能跳了,你告訴我,我會給你尋來。”
“身為一條龍,無論是幼崽還是成年龍,喜歡布靈布靈的寶石,喜歡收集寶石,收集其他,是正常現象。”
窩夠大,滄瀛就算沒有幻化本體,無論是坐在裡麵,躺在裡麵都是有空的,他現在坐在裡麵,一手攏著小青龍蛋,一手拿著書:“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名字,也不知道你會傳承什麼樣的記憶,更不知道你能否順利的破殼。”
“但是,我相信你,相信你現在出來,有出來的道理,相信你是喜歡我的,願意讓我教你為人之道,願意聽我讀書。”
小青龍蛋:“……”
睡覺不香嗎?
為什麼要讀書?
這都三更半夜了,虐待還沒有成型的蛋黃蛋白?
小青龍蛋無法回應滄瀛,滄瀛開始給它讀起書來。
長得如仙人一般的龍,聲音好聽如風,如細雨,在空曠的房間,寂靜的夜裡,格外的響。
住的宮殿,宮殿裡的一切設施,不比阿貝爾星係的任何地方差,皇宮裡不但有伴生靈幻化成人的樹,還有各種打掃機器人,機器人管家,機器人仆人,保證每一個宮殿,每一個房間,都一塵不染。
薑絲事隔3000多年重新回到地球,重新在地球住下,在地球有家,這一覺,睡的即熟,又滿是夢。
她夢見了從前,3000多年前,她被切片,被電擊,被抽血,被打的奄奄一息,被扔進獸籠裡。
在夢裡,她無處躲藏,沒法反抗,隻得被研究人員,一次兩次的傷害,傷害過後,會把她扔到一個院落裡。
光禿禿的院落裡,隻有一棵樹,一顆白果樹,白果樹很高,像插入了雲塵,像直達天際。
她靠著樹,好幾次,都想爬上樹,想借助這棵樹逃離現在,可看是通往自由的樹,上麵布滿了高壓電。
那些研究人員知道她不會死,但是害怕她逃了,她爬上去要逃,高壓電就會反複的把她電下,疼痛蔓延,她渾身痙攣,想不如死掉就算,卻聽見由遠至近的叫喊,“薑薑,薑薑,快醒醒,快醒醒……”
薑絲努力的想知道這熟悉的聲音是誰,卻想不起來,找不到,驀然之間,她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雙眼猛然睜開,就撞進了阿伽雷斯擔憂的深邃如淵的眼眸中。
阿伽雷斯抱著她,晃著她,聲音中掩飾不住的慌亂,擔憂,關心:“沒事兒了,沒事兒了,薑薑沒事了,沒事了,不害怕,不害怕。”
薑絲渾身是汗,心跳加快,胸口起伏:“我不害怕,我做噩夢了!”
阿伽雷斯拍著她的手微微一滯:“夢見從前了?”
薑絲在他的懷裡喘息:“是,夢見從前,夢見靈眼了,他那時候還是一棵樹,一顆仿佛能通天的樹,我想通過他跑,逃離實驗室,可是跑不掉。”
“他們在他身上裝了高壓電,隻要我爬樹爬到一定的程度,那個高壓電就會電我,我的手被電得血肉模糊,人都快電焦了,然後從樹上重重的摔下來。”
“摔下來我沒有死,我的腦子是清晰的,但是我的人動不了,我躺在地上,那些穿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員過來,他們站在我的麵前,用腳踩著我的臉,踩著我的頭,拿各種刀,各種針,對我進行切片,對我進行各種注射,想要我死,都舍不得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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