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降下血雨。
甚至有些滴落在禹墨,阿泰的身上。
阿泰擋在禹墨身前,目光中還帶著一抹茫然。
而禹墨則是全程帶著那淡笑,隻是輕輕擦拭臉頰,血液被塗抹的更加均勻了一些。
那原本就因為陳年舊疾導致慘白的臉,一時間顯得有些莫名陰森。
石製巨手緩緩降落,最終重新融於地麵。
除了那片新鮮的血跡外,仿佛從未有過變化。
禹墨目光看向不遠處那攝像機,臉上還沾染著血,依舊紳士的笑著:“重新認識一下,光組組長禹墨。”
“我可是一個很暴躁的人哦。”
“接下來的時間裡,大家如果做出什麼不太友好的事情出來,我一定會...”
“用比罪城還要凶狠的方式,來讓你們變得重新善良起來的!”
伴隨著禹墨的聲音,攝像機關閉。
這場持續了整整一天的直播到這裡徹底劃下帷幕。
那彙集在廣場上的觀眾們帶著複雜的情緒離去,來之前,他們腦子裡,隻有阿泰這個名字。
但離去時,已經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禹墨身上。
那血雨中坐在輪椅上,淡然微笑的身影,實在給了他們太多的震撼。
尤其是負責肅清人族的光組,究竟是怎樣一個肅清法。
一切,還屬於未知當中。
石台落地。
阿泰輕輕托起餘生,將他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後背上,對著禹墨露出憨厚的笑容,跟隨幾人一起,消失在夜色當中。
月光下,照映著這幾位疲倦少年的背影,莫名間,影子宛如交融到了一起。
禹墨看著幾人離去的身影,眼底浮現出一抹細微的豔羨,最終重新恢複淡然。
“打掃一下。”
“明天開始,光組...可能就會成為人人唾棄的代名詞了吧。”
呢喃聲中,禹墨離去。
……
“呼,那家夥,真危險。”
“還好我足夠警惕。”
墨城的角落裡,之前那頻繁發言的預備役中年靠在牆邊,長舒一口氣,不覺間額頭已經布滿汗水。
輕輕擦拭著,眼中還帶著一抹慶幸。
他十分確定,那個叫禹墨的家夥一定在暗地裡觀察著在場所有人。
原本他還想趁著所有人群起而攻阿泰的時候,獨身一人站在阿泰這邊,為阿泰說話。
並且以此引來墨學院幾人的好感。
因為這件事無論怎麼分析,阿泰都是不可能死的。
這時候,就是雪中送炭。
但直到禹墨不斷升起的幾根石柱,讓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對,開始第一次發言,大膽的試探了下,結果自己沒有升空。
隻一下他就想通了什麼。
果斷轉變戰術。
給自己安排了一個預備役世家的身份。
反正類似的人,在人族有很多,哪怕真的去查,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查出來的。
而自己也能在這層外衣的加持上,避免被禹墨在人群中給挑出來。
就像是那兩個憨批妖族一樣。
表情都寫在臉上。
隻要細心點,想不注意到都難。
雖說最終自己逃過一劫,但想要靠近墨學院的計劃卻再次落空。
“總會有機會的。”
呢喃聲中,中年隻不過轉身間,就又換了一副麵孔:“我宗仁想做的事,還沒有落空的時候。”
月色中,宗仁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胡同裡。
躲避著雜亂的監控,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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